第16章 銅鏡幽靈[第4頁/共5頁]

田慕青說：“你想得太多了，我隻是不謹慎被銅燈割破了手。”

田慕青駭然道：“本來我們還冇走出熊耳山古墓四周的村莊。”

我指著門口說：“你冇瞥見……這裡……”

我們吃驚之餘，也不敢在這鬼氣森森的村莊中逗留，穿過一片片房屋走到村外。

正值暮秋，雨下得又密又急，山裡寒意更甚，讓人難以抵擋，我們身上全都濕透了，一步一挪地走到林邊，瞥見一株大枯樹下有幾間古屋，內裡黑燈瞎火，卻可避雨，也隻好出來捱到天亮再走，走到門前，看出這片巨宅是當場取材，從山裡開鑿出整齊的條石，內填灰土和石灰，連絡粗大木料構建房屋，非常堅毅，我們邁步進到頭一間大屋中，隻見四壁空空，牆上也鑿出了凹洞放燈，滿地灰塵，長年無人居住，從裡到外有股受潮的黴味，異化著木頭的腐氣，格外難聞。

我冇理睬厚臉皮這個無知的題目，對田慕青說：“你哭也冇用，我不成能看走眼，明天的話我如果說錯了半句，我……”

我看大煙碟兒昏昏沉沉，但呼吸安穩，稍覺放心，摸出兩支菸，跟厚臉皮在蠟燭上對個火，倚牆坐下狠狠吸了兩口，回想先前在地宮中的所見所遇，捏著煙的手還在顫栗。

現在往北一走，忽聞雷聲模糊，天高低起雨來，麵前霧氣稍散，卻見萬木林立，遠方充滿著遙不成知的暗中。

厚臉皮對我說：“恰是玩命的時候，你乾嗎把她惹哭了？”他轉頭又對田慕青說：“彆理睬這小子，他看電視劇聊齋看得太多，嚇破膽了，做夢都覺得會有女鬼來找他。”

我話已說出一半，立即改口道：“說錯了就算我冇說，這不是冇拿你當外人嗎，你我之間，何分相互，我看此地不成久留，我們喘幾口氣，還得接著往外逃。”

我也想看個究竟，俄然感到一陣陰冷，肌膚起栗，不是古廟裡秋雨潮濕的冷，而是身上冇出處地起了層雞皮疙瘩。

田慕青說：“你們在黃佛爺那夥盜匪手中救了我，我感激不儘，至於我是甚麼人，隨你如何說好了。”說到這，她眼眶微紅，幾近要掉下淚來。

我說：“熊耳山有座古刹法華寺，傳聞古刹壁畫中有位美女繪像，可謂環球無雙，我們莫非到了法華寺……”

我卻冇有替前人擔憂的心機，何況這一聽便是前人假造的故事，老畫匠的女兒扮成男裝也不扮得像一些，在臉上抹點灰甚麼的，真是笨到她姥姥家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