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搜儺誌異[第4頁/共5頁]

我感覺田慕青是不太對勁兒，她分得出漢唐壁畫倒還罷了，竟連儺廟裡的古字都認得，銅鏡裡的幽靈也怕她，她定與千古異底村有很深的乾係，是從村莊裡逃出去的女鬼？

雲封霧鎖的密林中，儘是粗可合抱的古樹，腳下枯曼層層，頭上喬枝鬱鬱，剛下過幾個小時的雨，叢林裡又濕又潮，枯枝敗葉披髮著潮腐的氣味，我想那壁畫中的輿圖該不會錯，一嚮往北就是草鞋嶺，按著指南針的方向走就行了。

田慕青說：“我曉得你為何狐疑，隻不過有些事情我冇法說，說了你們也不會信。”

我邊走邊跟田慕青說話，我直接問她：“你跟我說實話，之前是不是來過千古異底村？”

我讓厚臉皮重視四周的風吹草動，然後爬上贔屭的脖子，問田慕青石碑上記錄著甚麼內容。

田慕青說石碑中記錄著很多事，儺國事始於東週期間的古國，崇信鬼神，滅亡於春秋戰國前期，遺民們躲在深山裡，逐步生長成了厥後的儺教，首級稱為儺王，到了漢朝，上至帝王諸侯，下至販夫走狗，到處有祭神驅鬼的民風。

厚臉皮說：“一小我剩不到半口氣，要死還冇死，認識不清，那是魂兒還冇散，魂兒一散，此人就冇了，即便他聽不見，你也很多跟他說話，把魂兒叫住了，冇準就死不了。”

我看得出田慕青有些事不肯意說，但也不會有害人之心，就把銅鏡交給她，三人來到儺廟外屋，厚臉皮背起大煙碟兒，我和田慕青舉著火把照路，出了廟堂一起往北走。

我當即拿銅鏡對著她看了看，卻不見有異，或許是古鏡中的靈氣已失，變得平常的銅鏡冇有兩樣。

田慕青說：“我真的冇來過千古異底村，卻感覺這裡有很多東西眼熟，像是……像是上輩子見過。”

我說：“我是讓惡鬼索命，不得不到千古異底村盜墓取寶，安知是披麻救火，惹焰燒身，而你也同千古異底村有莫大乾係，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，出了事誰都逃不掉，你也不消過分擔憂，天塌下來我先替你頂著，我這小我平時口冇遮攔，主如果掏心窩子話說的太多了，乃至於冇心冇肺，如果之前說了甚麼獲咎你的話，你也彆往內心去。”

我聽田慕青說到這裡，心想這還真是瞎爺提及過的處所，當年打神鞭楊方和軍閥屠黑虎也曾誤入阿誰大沙洞，即便是催老道那等人物，都說不出怪魚和金頂寶殿的來頭，舊事如煙，前人也早已化為了灰塵，我曉得了又有甚麼用。

厥後儺教長老發明，馮異人那一年在黃河邊吃了靈肉，但這塊肉底子不是甚麼靈肉，而是土蜘蛛的卵，這類土蜘蛛獨一六足，不在五蟲以內，冇有它們咬不穿的東西，馮異人吃的肉卵，埋在黃河淤泥下不知已有多少年代，它得了地脈中的龍氣將成大道，有靈有識，肉身不滅，號土龍子，傳聞它剛埋在黃河之時，黃河水還是清的，眾所周知，黃河水自古渾濁，誰見過黃河水是清的？它就見過，那得是多少年初？土龍子本性嗜睡，不成想讓這場大大水衝到外邊，昏昏沉沉還冇醒來，馮異人不知其故，誤當作太歲肉吃了，成果像遭到謾罵一樣總也不死，那是因為土龍子元神要借他的形，馮異人腦袋前麵長出另一張臉，巨口過腮，吃人血肉，村莊裡失落的人都是讓它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