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轉生活神[第2頁/共5頁]

那村民的死屍晃了一晃，撲在地上就此不動，俄然一縷血霧從屍身中升起，落了中間的乾屍身上。

田慕青現在已回過神來，她既不點頭，也冇點頭，彷彿是默許了，臉上古怪的神采稍稍規複。

我和厚臉皮想起在過魚哭洞時，我們說到過鴻均老祖是條大蚯蚓成精，可見不現本相是神，現了本相便是老怪，全在你如何看了，千古異底村裡的神，也有真身嗎？她的真身會是甚麼？

田慕青說：“儺教從古所拜之神，是有血有肉的活神。”

殿中到處有銅燈，裡頭滿是用過半截的蠟燭，我們順手點起蠟燭，燭光一亮，照到殿頂塌了一個大洞穴，不似崩塌，卻像被從天而降的甚麼東西，砸出一個大洞，想來那東西落在了殿中，我們兩人駭異莫名，均想問對方：“甚麼東西能將大殿寶頂砸穿，並且還是從天上變掉下來的？”

阿誰村民的死屍被後坐力貫倒，卻彷彿不覺，緊跟著爬起來，伸著兩手撲上前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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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惶恐失措，掄起鏟子砍下去，那村民死在祭奠坑中已久，屍身近乎枯朽，前臂竟被鏟刃揮為兩截，斷手兀自抓住我不放，我倉猝用力甩腿，將乾屍的斷手踢下石梁，再看小腿上已被死人指甲抓掉了一塊皮肉，鮮血淋漓。

剛生出這個動機，腳腕子上俄然一緊，讓隻手給抓住了，那手又冷又僵，手指跟鐵鉤似的，我頓覺一陣劇痛，低頭一看，死在石梁上的一個村民，伸脫手抓住了我的腳腕，那死屍臉上的巫儺麵具早已掉落，乾枯如樹皮的臉上口部大張，收回夜梟般的怪叫，聽上去跟我在墓道裡遇見的女屍幾近一樣。

我看田慕青臉上那種冇法描述的古怪神采不見了，規複了之前的模樣，我問她：“你感覺好些了？”

厚臉皮說：“她把我們引到這處所，必然是冇安美意，比及祭奠坑裡現出本相，那就要吃人了！”

我說：“她是讓鬼上了身，阿誰鬼要讓她死在祭奠坑中。”

我說：“救不了也得救，按我的意義瞭解，鬼方便是陽間，總之是人死以後的去處，村莊堵住了通往陽間的大門，一旦血祭的典禮完成，這個村莊便會化為冥土，固然村民們早死光了，但是我們還冇逃出去。”

我說：“不給這村莊做陪葬，也不能見死不救，她是有血有肉的人，死了可冇法再活。”

傳聞青銅麵具上有鬼方神巫的靈魂，而村莊下邊的祭奠坑，在儺教傳說中能夠通往鬼方，因為當時候的人們大多以為鬼方古國已經消逝了，實在儺教先祖隻是從鬼方麵具上得知，此地有如許一個祭奠坑，每當黑狗吃月那一刻，村中都會停止血祭，將冇法度化的惡鬼送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