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重開世界[第5頁/共5頁]

我想山鬼或許近似於毛人，以往當真是有，並且聽山鬼的事聽多了，提起來滿是如何如何猙獰，如何如何擄人，吃人連骨頭都不吐，想不到在村下的土窟裡，竟有這麼一具滿身灰白長毛的古屍。

我說：“如何是剛生下來？這東西的母胎死了幾千年，卻在此時俄然出來，你不感覺奇特嗎？”

我明白過來，比厚臉皮還要駭異，不是炸彈和古屍之間的空中消逝了，正在消逝的是空間。

厚臉皮說：“是怪嬰朝我們爬了過來……”這話一出口，他本身也感覺不對，三小我仍站在炸彈近前，怪嬰也未分開古屍。

厚臉皮一頭霧水，說道：“火把忽明忽暗，一會兒看得清，一會兒看不清，那有甚麼不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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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一鏟子削掉大煙碟兒的半個腦袋，我更是心灰意冷，安知火把照到身後，模糊瞥見烏黑的土窟中間，四仰八叉躺著一個“山鬼”，遵循官方的說法，山鬼就是毛人，四肢近乎於人，卻比人高大很多，滿身都是灰紅色的毛髮，垂下幾寸長，頭大唇厚，三分像人，七分像獸，狀甚奇特，並且肚腹高高隆起，彷彿分娩期近，但是已經死了好久。

大煙碟兒的死讓我心神恍忽，正自胡思亂想，忽聽那古屍身上收回奇特的聲響，我心知有異，用力睜大了眼往前看去，可火把的亮光有限，朦昏黃朧的，隻能看到殭屍側麵表麵，越是看不清楚，內心越是冇底。

厚臉皮嚇得夠嗆，正所謂目睹為實，由不得他不信，駭然道：“火把哪去了？”

我不知這怪嬰的真臉孔是甚麼，也不知為它何能讓四周的東西消逝，但直覺奉告我毫不能再靠近怪嬰半步，更不能等著它靠近我們。

我聽到田慕青這句話，內心跟著一顫抖，如果炸彈和古屍都冇動，間隔卻又在不竭縮小，也隻能是二者之間的間隔消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