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烏鼠洞奇遇[第2頁/共5頁]
我們在車裡被突如其來的慣性動員,身不由己的往前撲去,大煙碟兒坐中間恰好撞在擋杆上,憑我的感受,這一下足能把他的肋骨撞斷幾根,說不好會要了命,我顧不上本身身上也疼,倉猝扶他起來,問他如何樣?要不要緊?
我擼胳膊挽袖子說:“你這套拳打南山養老院腳踢北海托兒所的把式,我正方法教領教……”
自從路上搭了這輛車,趕上個不靠譜的厚臉皮司機開端,必定了遲早要出事,黑天半夜的大山裡,車頭前打鞦韆似的伸下一雙小腳,可把我們給嚇住了,在車裡坐著,不約而同地感到身上一陣發冷。
厚臉皮司機見我看破了,笑道:“你小子能夠啊,還算有些膽量,這下你們倆都不困了吧?”
大煙碟兒道:“不是侄兒能忍叔不能忍,是可忍孰不成忍。”
路旁是斜坡峻峭,掉下去不免車毀人亡,那一刹時甚麼也來不及想,本以要把性命為交代在這了,幸虧山坡上有很多枯樹荊藤,反對了車子的墜落的勢頭,最後落進一個土洞穴,這處所叫烏鼠洞,名字很怪,之前聽厚臉皮說:“因山中水土流失,有很多下陷的土洞,從高處往下看,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黑洞穴,都像鼠洞普通,故此叫做烏鼠洞。”
我說:“發揚人道主義也分跟誰啊,他算哪根毛兒?”
厚臉皮司機道:“討厭,雷鋒同道的吃喝穿戴人家軍隊全包,何況他又沒爹沒孃更冇有老婆孩子,一小我吃飽了百口不餓,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啊,跟他比得了嗎?看在咱都是勞動聽民的份上,我也不是難堪你們,意義到了就行了,全憑自發誌願,我隻是不明白,通天嶺鬼域溝那麼偏僻的處所,有甚麼可探聽的?”
大煙碟兒說:“黑天半夜撞上甚麼也是費事,總之冇事就好,彆多說了,我們快走。”
我說:“車是你開的,路是你帶的,車錢你一個子兒冇少要,現在翻了車掉進山溝,我們冇找你賠錢,你倒想反訛我們?”
山坡底下的土洞穴,是個口大底寬的窄洞,深倒冇有多深,車輛墜落下來,壓垮了洞口邊沿的土層,我們連人帶車掉進土洞,幸運冇有摔成肉餅,那輛車根基算是報廢了,我們仨臉上胳膊上劃破了口兒,又是土又是血,五臟六腑好似翻了個,接踵從車中爬出來,在微小的星光下,暈頭暈腦地看著摔變形的貨車後部,好半天說不出話,厚臉皮司機兩眼發直,一屁股坐在地上,等他腦筋轉過來,又要把事兒推到我們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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