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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頓時過年了，你也該歇一歇的。”柳芙儘量做一個賢妻，挽著他手走到麵盆前，她一雙細白的小手抱住他那雙微涼的大手來，一起放進熱水裡，她親身幫他洗。

顧晏一早晨都冇返來，柳芙也整晚都冇睡得著。老夫人那邊，派了瑛婆來問幾次了。

董繡春攥了攥手，低著腦袋，半餉才說：“姐夫來接姐姐了。”

捕快拿了擔架來，已經將姚媽媽抬到了擔架上。劉聰看向顧晏問：“你另有甚麼說的？”

“你去不去啊？”老夫人決定再給他一次機遇。

“內裡的官司倒是冇有，不過，家裡的官司剛好有一樁。”顧晏側頭，目光微垂，睇著柳芙，似笑非笑的，“這兩天能下床了？身上也好了？”

院裡的臘梅開到了圍牆內裡來，白雪壓著紅梅，冷香四溢。院子不大，前後兩排屋舍，攏共，也就六七間房，不與富人街的比，倒是比左鄰右舍略微好些。

柳芙人才進芙蓉閣，就有服侍在前院的老媽子來請說：“大蜜斯，姑爺來了。老爺打發奴婢來，請蜜斯去前院呢。”

老夫人道：“好，要真是芙兒不好，我轉頭說她。你帶她返來，不準去衙門。”

顧晏俄然停動手上的行動，朝門口看來，柳芙當即嚇得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。

“如何了？這慌鎮靜張的。”蘇氏表情不佳，對女兒也就冇個好神采，“看你冒莽撞失的，轉頭再叫大蜜斯抓住一個錯，你就得回你阿誰窮家去了。”

“淹死的？”劉縣令輕蹙眉，又朝躺在涼蓆上的姚媽媽看了眼，問唐仵作，“那如何會弔在這裡？”

目光轉了一轉，柳芙笑得奪目。

蘇氏身邊的丫環娟兒忙說：“有村民說，瞧見姑爺大半夜出來過。並且，就是朝村頭方向來的。”

固然是愛孫，也是長輩。但是，他也大了，都二十三歲了。

柳芙道：“我曉得，你開初不肯跟我來，是怕刻苦，但這是人之常情，我不怪你。”

蘇氏看向柳芙，清秀的臉擰成了麻花，痛苦地問：“大蜜斯，你到底還想如何樣？你鬨了這麼一場，到底為的甚麼啊？你如果看不慣我，能夠直說的。我……”她側抬頭，看向柳重山，“隻要老爺一句話，我當即清算東西分開柳家。隻是，但願老爺今後能夠護著些柏哥兒，畢竟柏哥兒還小，不懂事。”

“小民無話可說。”顧晏不卑不亢。

爹爹信賴蘇氏，加上蘇氏又生了兒子，以是，蘇氏在柳家的職位，竟垂垂超越她母親這個端莊太太了。

柳芙正坐在窗下的榻上發楞，聽到聲音，當即朝門邊望去。

“蜜斯。”金雀兒見主子愣神不說話，小聲提示了一句。

顧晏麵色森冷，一時候也冇再說話。

“蜜斯，您甚麼意義？奴婢不明白。”銀串兒感覺主子明天語氣有些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