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螢火[第1頁/共3頁]

刑台殺了劉頭兒以後，悄悄沉入水中，並冇有再次進犯縣衙。

“劉頭兒……劉頭兒……劉頭兒啊——”一群衙役哭天搶地卻不敢跨出門外半步。

梅心兒看高升實在不幸，不忍心道：“他說得冇錯，能進淺顯縣衙的起碼要達到鬼兵的級數。你冇見明天早晨大部分厲鬼都在內裡麼？”

“你認得他？”水淋淋的謝半鬼彷彿冇瞥見高升慘白的神采。

唯獨阿誰跟謝半鬼犟嘴的衙役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，叩首如搗蒜的喊道：“河伯爺爺饒命，河伯爺爺饒命……”

“你你……”阿誰捕快指著謝半鬼氣得滿身亂抖：“你是說我們本身找死？”

“他成役鬼了！”

“我們……”阿誰衙役明知伸謝半鬼說的是實話卻嘴硬道：“我們那是求河伯爺爺高抬貴手，放了我們這些無辜。”

“喜好拜就讓他們持續拜好了，本身想死，誰也攔不住。”謝半鬼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，但也不是個到處悲天憫人的爛好人。

“大人……大人……拯救啊！”一群衙役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：“刑台，刑台又呈現啦！小六子、老王都被拉河裡去了，大人快拯救啊！”

高瘦子指著王虎臣的屍身道：“那他是如何回事？他如何會變成監斬官了？”

“傻瓜！”梅心兒急得連連頓腳：“謝半鬼，你快救救他啊！”

“他是王虎臣！”高升的神采白得像紙：“就是鎮水縣失落的第四任縣令，我和他是同科武舉，他如何變成監斬官了？”

那衙役一聲慘叫雙肩、雙腿，脖子，雙腕幾個氣血衝要上俄然穿出了幾隻手指粗細半尺是非的空心鐵管。拇指粗的血箭順著鐵管放射而出，滾熱的鮮血在空中甩出十道弧線灑落在地，冇有冷卻的血液在石灘上冒著熱氣四下賤淌。

“這是酷刑放血！”

謝半鬼深沉道：“公然不出我所料，刑具不止一種。監斬官也不止一個。”

“莫非不是？”謝半鬼笑意更寒：“入夜還敢跪在河邊拜神？還不如本身抹了脖子來得快些。”

謝半鬼嘲笑道：“我師父奉告我天下有三種人不能救，一是大奸大惡的人，這類人救了就是不法。二是忘恩負義的人，這類人就算救了也要再殺了，免得害人害己。三是本身找死的人，這類人救了冇成心義。”

刑台再次呈現，以往每次刑台出水都驚天動地，此次倒是悄無聲氣。就像是順水飄過的一塊浮木，在河道上沉沉浮浮。兩個渾身是血的衙役，被頭下腳上的倒掛在刑台的木架子上，成行的鮮血順著他們下垂的手指在黑水中濺起一片片殷紅的血花。

“說不準！並且役鬼也不止他一個”謝半鬼拔開了從河裡帶出來的瓷瓶，一團綠幽幽的螢火從瓶子裡飛了出來，頂風變成了手持長矛的鬼兵。這隻鬼兵已經冇有本來的冷厲，凶惡，呆呆傻傻的漂泊在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