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一二章[第1頁/共3頁]

我俄然想到，人的中指屬心，如果屍氣纏住心脈，那就算是把八仙中張果老的黑驢蹄子搞來，怕是也救不了喇嘛的命。

我檢視鐵棒喇嘛右手的手掌，這裡的環境最為嚴峻，淤腫至肘，手指上阿誰被紮破的小孔，已經大如豌豆，半隻手臂儘為黑紫，用手悄悄一按，皮膚下如同都是稀泥，是從內而外的開端腐敗。

我到門外大吐了一陣，呼吸了幾大口雨後的氛圍，這才感覺略有好轉，等我回到陳腐的堡壘中，鐵棒喇嘛的指尖，已經不再有淨水流出，瘡口彷彿被甚麼東西從內裡堵住了，打起手電筒照了照，內裡彷彿有一團玄色的事物。

第二一二章

我一嘬牙花子，對圍觀的幾小我說：“同道們不要七嘴八舌的拆台好不好？這世上一物剋一物，這是造化之理使然，鐵棒喇嘛當然不是殭屍，但他現在的狀況彷彿是被屍氣所纏，隻要效黑驢蹄子燒濃煙，向瘡口熏燎，纔會有救，你們倘如有彆的體例，就從速說出來，如果冇有，就彆遲誤我救人。”

我對黑驢蹄子的體味，最早得自祖父口中的故事，當時候我爺爺常常講那種故事，比如一個小夥子，貪趕夜路，半道住在一間陳舊而冇有火食的古廟裡，早晨正睡到一半，就從外邊天上，飛下來一隻殭屍，那種東西叫做飛僵，殭屍抱著個大女人，能夠是從彆的處所抓來的，到了廟裡就想吃大女人的肉，喝大女人的血，這小夥子見義勇為，把黑驢蹄子塞進了殭屍嘴裡，殭屍就垮台了，小夥子和大女人倆人一見鐘情，然後就該乾嗎乾嗎去了。

之前我也是坐井觀天，覺得黑驢蹄子隻能塞進殭屍嘴裡，實在另有很多用處，底子聞所未聞，厥後在北京包子鋪中，曾聽陳瞎子詳細說過黑驢蹄子等物的用法。

我見每取出一些玄色毛髮，喇嘛臉上的玄色絨毛，彷彿就減輕一分，謝天謝地，看來終因而有救了，隻要趕在剩下的半隻黑驢蹄子用完之前，將那些殭屍的黑毛全數清楚，便可確保無虞。

我揮了揮手，讓大夥都向後退上幾步，彆圍得這麼緊，以免被煙燻壞了眼睛，隨後把鐵棒喇嘛右手的中指，浸泡在淨水中，使破孔邊沿的膿血化開。

又增加了一小片黑驢蹄子，看看煙霧漸聚，我便將黃銅煙管叼在嘴裡，把燒出來的煙向喇嘛手指的瘡口吹去，不竭的熏燎，不到半分鐘，就見那指尖的破孔中有淨水，一滴一滴的流出，足足流了一碗不足，我見果有奇效，內心一歡暢，亂了呼吸的節拍，口中叼著煙管一吸氣，立即吸進了一大口煙霧，嗆得我鼻涕眼淚全流了出來，直感受胸腔內說不出的噁心，腦筋中天旋地轉，因而從速將煙管交給瘦子，讓他臨時來代替我。

明叔也問：“黑驢蹄子能夠治病？點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