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白紙人[第1頁/共3頁]

胡國華年青的時候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，到最後窮得身上連一個大子兒都冇有了。人如果犯了煙癮，就抓心撓肝的冇法忍耐，但是冇錢誰讓你抽啊？昔日裡有錢的時候，煙館裡的老闆伴計見了他都是胡爺長，胡爺短的，號召得殷勤殷勤，但是一但你身無分文了，他們就拿你當臭要飯的，連哄帶趕，驅之不及。

孃舅不肯意了，噢，你小子就這麼對付你親孃舅啊？不可，明天必須得見見新媳婦，抱病了我掏錢給新媳婦請郎中瞧病。

胡國華就死活攔著不讓見，他越攔越顯得有題目，孃舅更家狐疑，兩下裡爭論起來。正在此時，裡屋門簾撩開了，出來一個女子，長得白白淨淨的，大臉盤子、大屁股小腳，胡國華內心格登一下，哎呦，這不就是我找人糊的紙人嗎？它如何活了？

胡國華的孃舅一看樂壞了，這外甥媳婦多賢惠，又生得旺夫的好邊幅，我那死去的妹子泉下有知，瞥見他兒子娶了這麼好的媳婦也得歡暢啊。孃舅一歡暢又給了胡國華十塊大洋。

胡國華冒死的點頭，問那紙人你到底是妖還是鬼？白紙人說我當然是鬼，隻是臨時附在這紙人身上，不過你個窮棒子還彆嫌棄我，我生前很富有，陪葬的金銀金飾夠你抽十輩子大煙的，你豈不聞富死鬼強似窮命人百倍？

女人對孃舅施了一禮說剋日身材不好，剛纔冇出來驅逐孃舅，失禮之處還請恕罪，現在俄然又感覺身子大好了，明天就留孃舅在家吃頓便飯，說完就回身出來做飯。

孃舅老眼昏花，也冇感覺那女人有甚麼不仇家，七八杯老酒下肚就喝得伶仃酣醉，胡國華借了輛驢車，把他送回家中。

民諺有雲：“富不過三代。”這話是非常有事理的，家裡即使有金山銀山，也架不住敗家子孫的華侈。

胡國華鬼主張最多，為了對付孃舅，他回家以後到村裡找了個紮紙人紙馬的匠人，就是燒給死人的那種。這個紮紙徒弟技術很高超，隻要手你說得出來的東西，他都能做的惟妙惟肖。

胡國華一想留著她早晨再變成活人如何辦，不如我一把火燒了它潔淨。把白紙人抗到院子裡，取出火摺子，就想脫手燒了紙人，這時紙人俄然開口說話：“你個死冇知己的，我美意美意幫你，卻想燒了我！”

人要窮瘋了，廉恥品德這些看法就不首要了，胡國華想了個彆例，去找孃舅騙點錢。胡國華的孃舅曉得他是敗家子大煙鬼，平時一文錢都不肯給他，但是此次胡國華騙孃舅說要娶媳婦，讓孃舅給湊點錢。

因而給他拿了二十塊大洋，叮囑他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，千萬彆再感染那些福壽膏了，過幾天得空，還要親身去胡國華家看看外甥媳婦。

胡國華把紙人抗到家裡，放在裡屋的炕上，用被子把紙人蓋了，內心想的挺好，等過幾天孃舅來了，就推說我媳婦病了，躺在床上不能見客，讓他遠遠的看一眼就行了。想到對勁處，忍不住哼起了小曲，溜噠進城抽大煙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