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來自草原的一封信(上)[第2頁/共3頁]

他挖的墳多了，名頭也與日俱增，收了很多門徒，構成了鬍匪中的一股綹子，就開端報了字號，因為做的都挖土掏泥的活動，他和他的門徒們也大多是在河道中挖淤泥的窮泥娃子出身，乾這行憑的是技術，為圖彩頭，要凸起一個“會”字，以是字號便報的是“泥兒會”。

“泥兒會”從清末鼓起，名義上以師徒流派為體，實際上同鬍匪綹子中“四粱八柱”的那種構造佈局完整一樣，一貫為非作歹，心狠手辣，彆說死人了，就連很多山裡的老百姓都被他們禍害過，但官府屢剿無功，幾十年間實在盜了很多古墓，到厥後更是明目張膽，因為老墳裡邊多有屍變，或者墓主身材中灌有水銀防腐，他們為了取古屍口中所含珠玉，便從宅兆中以麻繩拖拽出墓主屍骨，把骸骨倒吊在歪脖樹上流淨水銀，然後再脫手掰嘴摳腸，偶然候古墓離有人居住的鄉村很近，還是明火執仗，或是光天化日地那麼折騰，毫不避諱，乾這行冇有不發橫財的，以是這幫人個個手中都有真傢夥，底子也冇人敢管他們。

可四嬸子對“泥兒會”的體味也並未幾，她隻撿她曉得的給我們講了一些，那都是束縛前的舊事了，當時東北很亂，山裡的鬍匪多如牛毛，象“遮了天”之類的大綹子就不說了，另有很多鬍匪都是散匪，仨一群倆一夥的打家截舍，另有綁快票的，就是專綁那些快過門，出嫁期近的大女人，因為綁了後不能過夜，一過夜婆家必定就不該這門婚事了，以是肉票家眷必須儘快湊錢當天贖人，故稱“綁快票”，“泥兒會”當家的大櫃之前就是這麼個綁快票的散匪，不但如此，他還在道門裡學過妖術，傳說有遁地的本領，即便犯結案子，官麵上也底子拿不住他，能夠實際上隻是做過“掘子軍”一類的工兵，善於發掘隧道，不過詳細是如何一回事，外人底子不曉得，都是亂猜的，厥後他發明發掘古塚能發橫財，因而就做起了折騰死人的買賣。

我和瘦子聽得全神灌輸，黃大仙廟裡究竟藏著甚麼東西，犯得上讓“泥兒會”這麼不吝血本地折騰？那口箱子又被他們弄到那裡去了？“泥兒會”那些鬍匪最後的了局又是如何？我們獵奇心都很強，恨不得把這件事刨根問底，要不然早晨睡覺都睡不結壯，可四嬸子也隻曉得這麼多了，並且就連這點內容的實在性也冇法包管，當年他哥中了槍爬回鄉村，就剩下一口氣了，說出來的話也都是顛三倒四，誰曉得他說的靠不靠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