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黑匣子[第1頁/共5頁]

老掌櫃不動聲色地說：“行貨件件都擺在櫃上了，客人想要甚麼固然問幺妹兒去買。”

老掌櫃哈哈一笑，說道：“要說甚麼鎮山之寶，實不敢當，不過卻有件極精美的東西，乃是老朽平生對勁之作，長年累月的留在其間生鏽，不該是它應有的歸宿，隻是不知你們對它感不感興趣。得勒，先瞧瞧再說吧，諸位豪傑，請上眼了……”說著話揭開一口躺箱，內裡有件東西，用錦緞密密地裹了數層，等他翻開錦緞，我和瘦子、shirley楊同時驚呼一聲：“金鋼傘！”

那女人覺得瘦子拿她尋高興，有幾分活力地說：“你算罈子搗蛋呦？有哪個是買蠟燭還要看牌子的？”

我把目光落在店鋪門前吊掛的“黑匣子”上多時，看得準了，心中有了數，猜想不會走眼，便對轉頭去問禿腦袋老闆：“再跟您探聽個事，街上那間雜貨店是國營的還是個彆的？”

瘦子問道：“老掌櫃，您這的傢夥真是太齊備了，我眼都挑花了，不知哪件是鎮山的寶貝？拿出來讓我們見地見地也好。”

孫傳授說：“快彆開打趣了，我也不想吃成本，可這些門道我上哪學去？他們這葫蘆裡究竟賣的甚麼藥？”

我心想老掌櫃這是用心跟我裝傻啊，故意用切口暗語跟他說出本意，但我隻是曾聽我祖父胡國華講過一些，大多是倒鬥的暗語，對通用的“山經唇典”卻不太熟諳，雖會幾句，可總也說不囫圇，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說辭，可又不能犯諱直接問，以免被對方視為“內行”，從速對shirley楊使了個眼色，讓她出麵相談。

我一聽這小吃店的老闆兒公然是“瓜包氣”，問他還不如不問，便想再問旁人，轉頭看看四周，一眼瞥見街角一個上著半邊門板的老鋪子，看門麵是賣雜貨的。

孫九爺說那必定不是棺材模型，長年在鄉村鄉間走動，冇見過官方有如許的棺材鋪，再說哪有雜貨店賣棺材的，不曉得門口掛個木匣子有甚麼講究，莫非是吃飽了撐的？

shirley楊點頭會心，上前似成心似偶然地對老掌櫃說：“路過高山昂首看，山上一麵金字牌；金字牌後銀字牌，排排都是蜂字頭。”

shirley楊的外祖父，是民國年間馳名動一時的“搬山道人”，江湖綠林中的門道無不熟知，以是shirley楊雖是在外洋長大，卻曉得江湖上的山經切口，彆看身位傳授的孫九爺和瘦子不明以是，她卻已瞧出些許端睨，對我說：“這木頭箱子上滿是洞穴，象是養蜂人的蜂箱普通，恐怕店中掌櫃是蜂窩山裡的來頭。”

我說：“這裡的人都不曉得有冇腦袋兒的大王，不過卻另有些不測的發明……”說著我用手一指著街角的雜貨店，讓世人去看店門前吊掛的“黑匣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