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逃命 (3)[第2頁/共3頁]

我和四眼一到對岸就被阿鐵叔穩穩地接住，他笑道：“好小子，第一次過山道，不慌不忙的。也冇聽你叫一聲，是條男人。你瞧那幾個飯桶，已經趴在地上不敢動了，哈哈哈。”

楊二皮見我對他開腔，立即把台階順了下去，擺出一臉假馴良：“托胡掌櫃的福，這些小的們早就束裝待發，籌辦好下山了。不曉得，鐵鍋頭那邊……”

我對馴馬並不在行，立即號召四眼，讓他躲到一邊去，千萬彆擋在馬匹前頭。然後回身朝河岸跑去，想幫養馬人照看剛纔摔落下來的貨色。我舉著火把，蹚過溪流來到淺灘四周，因為貨箱的撞擊，本來遍及在河道上的蝦燈已經被撞壞了很多，我隻能依托火把的亮光來尋覓水中的貨箱。走近一瞧，發明那一口木箱已經碎裂開來，要不是因為外頭捆著麻繩恐怕早就散了。我蹲下身來，靠近貨箱，想試著將它拖出水麵，無法這東西死沉死沉的，又進了水，一時候竟動不得半分。我轉頭看了一眼岸上，經曆豐富的養馬人正舉著探照燈和鞭子，兩兩一組拉起絆馬索開端對發瘋的馬匹停止圍阻。四眼早早地爬上了一棵大樹。

阿鐵叔將插在一邊的綠旗拔下，換上了一枚黃旗。我問他這是甚麼意義。他說：“貨色差未幾都齊了，讓那邊掃尾的人籌辦收索道。”

楊二皮兩眼俄然一瞪，旋即又沉著下來，持續打哈哈：“哪有甚麼特彆的，不過是受人所托，去送點貨。至於在江城的時候，哈哈哈，多有獲咎，多有獲咎。我一時目炫，並未認出胡掌櫃的來。”

我大喊不好，隻見貨箱帶著龐大的慣性一下子衝上了河岸，收回了一聲巨響。停在邊上的馬匹受了驚嚇，頓時變得狂躁不安，到處亂闖。

我實在小腿也在打戰，一起上冇敢朝底下看一眼。現在見楊二皮那兩伴計神采慘白正抱著大樹乾嘔，不由光榮本身有先見之明。四眼就更不消說了，這小子怕摔了眼鏡，底子就是瞎著眼被拉到對岸來的，人說眼不見為淨，他落地以後才從衣兜裡取出眼鏡戴上，見了旁人的窘狀，還問我產生了甚麼。

“楊老闆，籌辦過索道了，你們這邊的伴計，都籌辦好了嗎？”

我見他實在不肯意坦誠，也就不再勉強，讓他將部下兩人號召過來，把過索道要用的掛鉤和皮帶交到了他們手中，又樹模了一下如何利用。楊二皮連聲伸謝，帶著人直奔山崖口而去。四眼問我是不是探到了甚麼動靜，我說這老東西奸刁得很，得了便宜還賣乖。既然他不想說，我們也彆多問了，過了索道，大夥分道揚鑣。他就算運的是滿箱的老粽子，也挨不著大爺半根汗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