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鏡裡乾坤 (3)[第2頁/共5頁]

丁盛向來膽小，所謂“存亡有命，繁華在天”，該死的遇不上鬼怪也得死，不該死的撞見鬼怪也死不了，是以底子不把鄰居的話當回事，等清算得差未幾了，就帶著家人搬出來居住。

時價盛暑，氣候格外悶熱，到了早晨，王大人躺在床上隻覺氣味不暢，展轉反側而久久不能入眠，直到半夜時分，耳聽得房梁之上像是有甚麼東西啄擊木頭，收回吱吱咯咯的響聲，聲音非常纖細。王大人在夜深人靜時細心去聽，才得以洞察，貳心知是有賊人窺覷官銀，立即起家嗬叱，隻聽霹雷一聲，一個東西從房梁上麵掉落了下來，頂板裂了個鬥大的洞穴，細心一看本來是隻老鼠，不過此鼠亦有分歧，不但身形巨大，並且能夠像人一樣直立而行。

本來這幾年，他所持有的財帛全數都是賊贓，行竊不下數十次，並且數額龐大，之以是不被髮明能滿身而退，全依仗他會使得傍門之法，操縱鼠皮作案。這鼠皮的來源，還要從他來長沙之前提及。

王大人素有膽識，看這景象奇特，就當即從床邊摸到一根棍棒打了疇昔，倉促之際冇有打中。老鼠見勢不好籌辦溜之大吉，王大人卻手疾眼快，拿起枕邊隨身的印匣又向老鼠砸去，那巨鼠行動敏捷，竟在間不容髮之際閃身避過，未曾想大印破匣而出，正巧擊中巨鼠的頭部，它回聲倒地，在地上滾了兩圈，令人想不到的是鼠皮竟然掉落一旁，底下竟然是一個赤裸裸的男人。

有錢能使鬼推磨，城裡的水龍隊聽得丁老爺有叮嚀，當即全夥出動，園中架設水龍不易，便以大桶排水，上百人一齊忙活，日頭出到頭頂的時候，廢園水池裡的水就將近見底了，隻見在殘存的淤泥黑水中，有個紅色之物，形狀像是人手，卻比人手大很多了。

水龍隊裡有個壯漢，先前跟從九帥剿過髮匪，湘軍炸開城牆打進天京的時候，他是最早衝出來的團勇之一，向來膽小包天，不信鬼神，此時故意請賞，便自告奮勇，站出來講：“水池裡的殘水雖已不深，但要完整排乾抽暇，起碼還要兩三個時候，不如讓某下到塘中，將那水怪擒出，交給丁老爺發落。”丁盛一聽，連聲讚好：“如果懦夫能活捉此怪，丁家願出十金犒賞。”

丁盛見愛子也遭不測，不免哀思欲絕。丁夫人當場要投水他殺，被丫環婆子們捨命拉扯勸止纔沒跳出來。丁盛越想越恨，命人花重金請來姑蘇城裡的水龍隊，把水池裡的水完整抽暇，要看看水下究竟有甚麼怪物作怪。

王大人悄悄稱奇，又問賊人在此次敗露之前，可曾有失手之事？餘某答道：“此術神異莫測，隻是在兩年前碰到一個同門，才被對方窺破，其他均無敗露。”這還是兩年之前，餘某見到一名打扮崇高的客商照顧銀兩頗多，就動了行竊之念，當他披了鼠皮樣正想脫手之時，不曉得從那裡跑過來一隻大貓，餘某頓時施法脫開鼠皮逃生，哪曾想那隻貓當場一滾就變成了人形，抬腳將餘某踩住。本來對方是他的一個同門，但神通道行高深很多，他不消任何皮郛便可隨便變更，他念同門的香火之情，就放掉餘某，並警告餘某不要再做近似的事，不然得不了好了局，餘某吃驚不小，從當時開端一向冇有行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