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雲中古都 (7)[第3頁/共5頁]

世人掘開古墓，就見墓道裡伏著一隻大耗子，個頭比老貓都大，體肥肢短，估計就是那妖道的本相，它喝醉後已經被濃煙活活熏死了，村民們將巨鼠拖出去燒成了焦炭，又銼骨揚灰，永絕後患。

這時縣令驀地驚醒，才認識到本來本身剛纔是做了一個夢，但夢中所見就如切身經曆普通。他坐在床上思慮了好久，決定遵循夢中女子所說，帶上古鏡前去那片村莊看看。轉天朝晨，他早夙起家穿戴整齊，叫了幾名縣吏隨行，帶上古鏡便解纜了。

時候一久，這狗皮便與人身肌膚相連，而小孩被狗皮裹住，今後難以生長髮育，最多能活兩三年，因為亂世裡性命不值錢，買個拐來的孩子比買條狗都便宜，何況訓小孩鑽圈作揖，遠比馴狗馴猴輕易很多，出去賣藝能賺大錢，恰好藉此欺騙財帛。官方俗傳此法為“造畜”，不知秘聞的人，常以訛傳訛，說這是用妖術把活人變成牛馬牲口發賣。

傳聞四千多年之前，黃帝曾經鍛鑄過十五麵古鏡。這十五麵古鏡之上，都刻有四象八卦及十二辰位。並且每個古鏡後背，都有青龍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四聖獸圍在四方，中間位置伏著一隻麒麟。

這時，縣令想起那女子曾經說過，等救活了村中百姓，還要設法誅殺大樹裡的怪蟒，他問明棗樹方位，當即前去將古鏡吊掛在樹上。因為天氣已黑，他不便折返回城，以是就在村中臨時住了下來。

一天夜裡，縣令閫在房中熟睡，俄然聽寢室彆傳來一陣女子的抽泣聲。他趕緊穿上衣服，下床出外巡查。走到廳堂，他俄然發明，本來這抽泣聲，是從寶鏡當中傳出來的。就在他感到吃驚的同時，鏡子中俄然閃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。這女子邊幅秀美，身穿一件紅色長服，頭插一隻金色玉簪，緩緩從鏡中走出。

村裡的愚民愚眾，大多是誠懇巴交的農夫，一個大字也不熟諳，趕上這類事誰也不敢出頭，隻好讓仆人帶頭作揖告饒，承諾轉日在村中擺酒賠罪，另備肥雞糕餅，請各路仙家息怒，如此方纔作罷。

少仆人約了幾個膽小的火伴，點起燈球火把，跟著空中的石灰線尋去，終究找到一座荒山野嶺間的宅兆，看石灰的陳跡直通到墳洞穴裡，料定那老道藏身在這座古墓當中，當即找了幾捆乾茅草，燃起濃煙往洞子裡灌，然後堵住了洞口，天亮後號召村中青丁壯，帶著鋤鎬鐵鍬趕來互助。

縣令見這女子從鏡中走了出來，嚇得後退數步，問道：“你是何人？為何會從鏡中而出？”那女子說道：“你不必驚駭，我乃是這鏡中精靈，名叫赤夕。隻因縣城以外，有一村莊被妖怪所害，全村長幼都命在朝夕。我憂心眾生慘死，故而抽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