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如是我聞 (1)[第1頁/共5頁]

小孩們不曉得是如何回事，都覺得好玩，感受像當了回神仙似的，可有大人路過看到後嚇壞了，光天化日的這不是見鬼了嗎？因而連打帶罵，把小孩們都轟回家去了，不過山裡的孩子都很玩皮，他們在冇有大人重視的時候，還是會偷偷跑去老樹底下玩“昇仙”的遊戲，直到厥後起了山火，把老樹林子都燒禿了，這個“詭異”的遊戲纔算告一段落。

所謂匪賊就是土生土長的強盜，對本地環境瞭如指掌，不但人熟，空中也熟。那些遮天蔽日的原始叢林，生得比人還高、一望無邊的荒草甸子，不摸底的人一出來就會立即被“海蚊子”叮成乾屍，另有池沼、雪穀、黑瞎子溝，都是鬍匪藏身擺脫追兵的“寶地”，他們跟正規軍一打就散，逃進人跡罕至的老林子裡躲藏起來，等風聲一過又重新堆積，剿不堪剿，曆朝曆代都拿鬍匪冇有體例。

我家四周就有一名遊醫，長年擺個攤子，最特長的絕活就是“拔雞眼”，衛生不衛生先不提了，傳聞技術倒還不錯，彆的大病院裡對拔雞眼一類的小手術不太正視，冇人情願做，是以他不愁冇有主顧。

一股匪賊不管有多少“崽子”，就算被全數毀滅潔淨了，隻要匪首還活著，就有東山複興、死灰複燃的能夠。而那些成了名的鬍匪頭子，個個都是“穿山甲、海冬青”，冰天雪地中逃進深山，他能夠扒開雪窩子，掏刺蝟、捉老鼠，找木耳鬆籽來充饑。在冇人曉得的山溝裡，另有鬍匪埋冇的密營，內裡儲存著糧食彈藥，以是即便剿匪的軍隊多達數萬人，可一旦撒到茫茫無邊的林海雪原中追捕殘匪，就闡揚不出甚麼感化了，常常無功而返。

眼力

本地人說的“蛤蟆”，就是我們所說的“蛤蟆”，淤泥河中的蛤蟆，因著水草豐富，都生得又肥又大，雨後大群蛤蟆躥上山坡，恰是村民們處理糧食題目的大好機會，一小我拎幾條麻袋上山，順手去抓蛤蟆，一天下來，能裝滿幾大口袋，家中吃不了這很多，便趁著蛤蟆兀自新鮮、尚未憋悶而死的時候，運到城裡換些油鹽茶葉。城中酒樓飯店裡有講究的做法，放在沙鍋裡用花雕煨了，文火慢燉，插手冬菇、火腿、筍片等物相佐，整得香熏適口、五味調和，專給那些使得起錢的達官朱紫享用，也算是道上冊在譜的名菜。

十八羅漢是佛道合一的化身，但鬍匪所拜的十八羅漢並冇有宗教背景，他們將一個小小的銅和尚裝在布袋裡，掛在胸前做護身符，俗稱“布袋和尚”。傳聞當年有一母所生的十八個兄弟，分開老孃出門餬口，返來後，娘問他們在外邊見了甚麼、想做些甚麼謀生餬口。這十八兄弟說，彆的也冇甚麼，隻是世上貧民苦，富人樂；貧民勞累，富人安閒；貧民命賤，富性命貴，莫非都是天賦的定命？想來天下三百六十行都已有了，唯獨冇有個“殺富濟貧”的，孩兒們情願做這活動，同心合力劫取富人的財帛糧食分給苦男人們，讓他們大碗喝酒、大塊吃肉，圖個替天行道的歡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