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如是我聞 (1)[第3頁/共5頁]

十八羅漢是佛道合一的化身，但鬍匪所拜的十八羅漢並冇有宗教背景，他們將一個小小的銅和尚裝在布袋裡，掛在胸前做護身符，俗稱“布袋和尚”。傳聞當年有一母所生的十八個兄弟，分開老孃出門餬口，返來後，娘問他們在外邊見了甚麼、想做些甚麼謀生餬口。這十八兄弟說，彆的也冇甚麼，隻是世上貧民苦，富人樂；貧民勞累，富人安閒；貧民命賤，富性命貴，莫非都是天賦的定命？想來天下三百六十行都已有了，唯獨冇有個“殺富濟貧”的，孩兒們情願做這活動，同心合力劫取富人的財帛糧食分給苦男人們，讓他們大碗喝酒、大塊吃肉，圖個替天行道的歡愉。

拔雞眼

淺顯人家隻不過是用大鍋將水煮得滾沸，那些活生生的肥大蛤蟆，也並不消宰殺洗剝，趁著活蹦亂跳猛性不消，直接拋進滾燙的水裡，不等它們跳出鍋來，就用鍋蓋壓住。這時就聽蛤蟆們在鍋中掙紮撲騰不休，斯須之間，熱水滾蛋起來，鍋裡異香撲鼻，揭蓋看時，被活活煮熟的蛤蟆，每隻都是張口瞪目，緊緊抱住一塊土豆或蘿蔔，蓋因蛤蟆在鍋裡被水火煎熬，死前痛不成忍，有萬般的痛苦，隻好冒死抱住了土豆或蘿蔔，至死不放。

小孩們不曉得是如何回事，都覺得好玩，感受像當了回神仙似的，可有大人路過看到後嚇壞了，光天化日的這不是見鬼了嗎？因而連打帶罵，把小孩們都轟回家去了，不過山裡的孩子都很玩皮，他們在冇有大人重視的時候，還是會偷偷跑去老樹底下玩“昇仙”的遊戲，直到厥後起了山火，把老樹林子都燒禿了，這個“詭異”的遊戲纔算告一段落。

我父母都在地質勘察隊事情，小時候跟他們去東北大興安嶺，常聽本地人說之前這山裡有“鬍子”。鬍子就是鬍匪，也是東北地區老百姓對匪賊的一種稱呼，其啟事大抵是因為匪賊在深山老林中活動，長年不刮鬍子，導致滿臉鬍子拉碴，他們自成一體，與其他各地的匪賊盜賊並不不異，鬍匪們都拜十八羅漢為圖騰祖師。

當時我並不太信賴這類說法，畢竟從冇傳聞過蛤蟆能夠這麼吃，下鍋時不洗不涮，連內臟都不去，吃完了能不抱病嗎？直到前年春節，我坐火車去大連，在車廂裡聽兩個大門生談天，此中一個家裡就承包了一條河，每次下過雨，百口長幼都會拎著水桶去捉蛤蟆，吃法也同我那位客戶朋友說的很靠近，這是他們本地的一項首要副業，一年到頭能夠增加很多分外支出。我感覺很獵奇，就向他詳細探聽，這才曉得本來是一種“林蛙”，營養代價很高，能夠出口到日本等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