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生意[第1頁/共3頁]

瘦子的老爸比我爹的官大多了，可惜*的時候冇架住捱整，死在了牛棚裡。幾年前瘦子返城後找了個事情，乾了一年多就因為跟帶領打鬥，本身當起了個倒爺體戶，從我們這邊往北方倒騰風行歌曲的灌音帶。

這天氣候不錯，萬裡無雲，我們倆一人戴了一副太陽鏡，穿戴大喇叭褲，在北京街頭推了個三輪車，車上架個板子，擺滿了磁帶，拿個破灌音機拉著倆破喇叭哇啦哇啦的放著當時的台灣風行歌曲。

我說你現在如何說話口音都改京腔兒了？說淺顯話不得了嗎，冒充甚麼都城人。現在北京的買賣太難做了，過幾天咱奔西安吧。

我心想此人如何回事，這麼多空桌子不去，非過來跟我擠甚麼，是不是地痞想找我的費事？操你奶奶的，正搔到我的癢處，我憋著口氣，還正想找人打一架，不過看他的模樣又有點眼熟，他的臉大半被大蛤蟆鏡遮住，我一時想不起來此人是誰。

這個之前我們上過貨，兩天前就賣光了，瘦子嘻皮笑容的對她說：“哎呦我說姐姐，這都甚麼年代了，還聽他們的歌，您聽鄧麗君千白惠張艾佳嗎？來幾盤歸去聽聽，向毛主席包管，要多好聽就有多好聽。”

我展開眼看了看四周，兩名列車乘務員和滿車廂的搭客都在盯著我看，統統人的臉上都帶著笑，我這才明白，剛纔是在做夢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，對剛纔的惡夢還心不足悸。

其他的兵士也跟著一起喊：““也布鬆公葉，鬆寬紅毒兵內！也布鬆公葉，鬆寬紅毒兵內！”（越南話：繳槍不殺，虐待俘虜，當時的一線戰役軍隊都要配發了一本戰地手冊，內裡有一些用漢字說明讀音的常用越南語，比如：剛呆乃來，意義是舉起手來，不庫呆一乃來，意義是舉動手不準動。這些都是俘虜仇敵和勸降時用的，彆的另有一些是鼓吹我軍政策的，對越南老百姓講的，其實在越南北方，民族浩繁，越南官方說話，還不如漢語風行得廣，大部分越南甲士都會講漢話。）

炊火和焦臭的人肉味熏得人睜不開眼，我拎著衝鋒槍帶頭進了坑道，我要親眼看看這幾個小瘦雞一樣的越南崽子被燒成甚麼樣了

我冒死的用手亂抓，內心說不出的發急，這時我的手腕被人抓住，有小我對我說：“同道，快醒醒，你是不是做惡夢了？”

我們倆推著三輪車撒丫子就跑，七拐八拐的跑到一條街上，我看了看四周，咱如何不知不覺的跑到潘故裡古玩市場來了？

天氣漸晚，暮色傍晚，我進了一家飯店想吃點東西，一看菜單嚇了一跳，這些年底子冇在外邊吃過飯了，現在的菜如何這麼貴？一盤魚香肉絲竟然要六塊錢，看來我這三千多塊錢的複員費，也就剛夠吃五百份魚香肉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