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7章 生魂的味道如何[第1頁/共4頁]

有那麼一刹時，陸芷昭俄然有了一絲悵惘，倘若天下當真被她攪得天翻地覆，那又能如何呢？那人早已不在人間，他看不到這番煉獄氣象，他不會肉痛，不會氣憤，不會絕望，她這仇報得又有何用？

中午，妙儀帶著陸芷昭來到一處非常豪華的酒樓，小二看三人穿戴便曉得她們非富即貴，扣問她們要吃些甚麼。

妙儀一返來後，便在百花閣裡大肆鼓吹陸芷昭的事，言她把陸芷昭留在了趙四那兒。

陸芷昭回神：“我在想……如果身後也能如許同你在一起，約莫也是不錯的。”

回了百花閣後，彷彿大師都傳聞了陸芷昭被妙儀留在趙四家唱曲的事，女人們瞥見她都打量起來，或憐憫，或戲謔。

吃過飯後，妙儀和小綠兩人一聲不吭地在火線走著，不像是要回百花閣的模樣，陸芷昭迷惑不已，便問：“這是要去哪兒？”

周員外五十出頭的模樣，一臉絡腮鬍子，大腹便便，貳心對勁足地任她膩了一會，眼神忍不住飄向陸芷昭，他問懷中的妙儀：“你身後這丫頭是？”

陸芷昭笑著搖了點頭：“隻是去唱個曲兒能有甚麼事呢？姑姑多慮了。”

下午日落之時，陸芷昭出了趙四家的木門，門口公然站著小綠。

陸芷昭白了他一眼：“是啊是啊，真可駭。”

“你在想甚麼？”夜影問她。

陸芷昭不是很能瞭解夜影的天下，但是，他們這般如同戀人一樣的相互依偎，也不過是出於買賣罷了。

小綠打斷他：“冇錢也冇乾係，今個兒給你唱曲的不是我家女人，是這位。”小綠說著，一把拉過陸芷昭手臂，將她推動了木門，撞在趙四身上。

員外府的小人識得妙儀，皆對她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，但是他們的眼神裡卻藏著一絲輕視，妙儀自誇崇高，其實在旁人眼裡，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罷了。

夜影一向察看著她的神采，看著她的雙眼垂垂浮泛，好似丟失了本身。

陸芷昭無所謂地撇了撇嘴。

趙四一頭霧水地看著麵前的陸芷昭，但很快便暴露噁心的笑容：“這但是你奉上門來的，話先說明白，我可冇有錢！”

小綠裝模作樣地叉起腰，衝她們喊道：“看甚麼看？都冇事做嗎？”

店小二正非常難堪地看著她們，小綠又道：“隨便給她點青菜白飯就行了。”

趙四是花街出了名的滑頭，好色卻又冇錢，老是在聽了女人們唱曲後找個藉口揚長而去，大些的花坊有打手將其亂棍打出，而像百花閣這般冇甚麼名譽的小花坊便隻能躲著避著，幸虧百花閣的端方是先出錢，纔會讓女人們去見客。

陸芷昭倒是無所謂，她本也不想同妙儀坐一桌。

妙儀看著趙四和陸芷昭，暴露意味深長的笑容，她對陸芷昭道：“這是你的頭一個客人，好好奉侍他，小綠會在晚餐前來接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