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提醒[第2頁/共3頁]

莫昕嵐用繡針抿了抿髮鬢，淡淡的說道：“父親對我心中有愧，可慚愧不能吃一輩子，養在他身邊的九mm總比我更靠近些，九妹多年一向承歡父親膝下，跟著父親展轉四方，看九妹方纔的穿戴，以父親的性子，猜想他們的日子過得不如都城繁華。在彆處，我幫不上父親，隻能為他做雙鞋襪，以儘孝心。平常人家，父兄衣衫鞋襪多是女兒mm所做，我給父親做得並未幾，也說不上至孝。今後這話不準再說，冇得讓母親曲解。”

莫昕嵐咬了咬嘴唇，安靜的眸子藏不住一絲的非常。

“奴婢隻是為二蜜斯委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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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常說父親當日高中時鶴立雞群，萬眾諦視，須知另有一句話，大丈夫不成一無權，如果落魄的窮酸，就算麵貌再過俊美，也抵不住……貧賤伉儷百事衰的貧寒日子。”

“她是母親親生女兒，不幫著母親，還幫著姨娘不成？”

提示警告周姨娘後，莫昕嵐送她拜彆。

聞言周姨娘之言，莫昕嵐抿嘴含笑，眉間硃紅血痣燦若滴血，烏黑的雙眸波光瀲灩，有股說不出的深沉，驚魂動魄，彷彿她能透過黑夜看破將來。

莫昕怡坐在她身邊，賞識手中的鞋襪，“二姐姐真短長，爹必然喜好。”

“我同兄長不會健忘姨母十餘年的扶養之恩，將來必會孝敬於您。”

“你同她交好，但也不必想得太多。老爺不是謀逆的魏國公，輔國公府也不是陸閻王能等閒拿捏的。”

“父親若想在都城站穩腳根，必得藉助薑次輔之勢……就算薑次輔不說，他弟子故舊也會出麵幫襯，或是打壓薑次輔的仇敵。”

莫昕嵐低垂下眼瞼，手指尖泛白，微微泛著寒意，屋子裡的火龍也冇法遣散她周身的死寂：

“我還是過兩日再去北鎮撫司罷。”莫昕怡笑道：“我同二姐一起去，隻能看爹一次，分開去，爹能熱烈兩次，何況我不想見陸批示使半張閻王臉。”

“但願姨娘能明白，家和萬事興的事理，朝廷上冇有哪位重臣的後宅嫡庶相鬥不休的。你嫁給父親，就是莫家人，想來也盼著父親位極人臣，盼著莫家繁華綿長。八mm將來在婆家的職位，仰仗得是孃家。姨娘聰明過人，這些事本不消我來講。您空耗了十年貴重的芳華，若父親宦途不順，宦海上無人互助，莫家貶謫出京，或是就此落寞下去，您的支出就更不值得了。”

莫昕嵐道：“善惡到頭終有報，他……活不了的。”

墨香不知如何感受心底有幾分悲愴，“二蜜斯。”

墨香是莫昕嵐奶孃之女，從小就跟著莫昕嵐，周氏真正的托孤人並非周姨娘，而是莫昕嵐的乳孃齊媽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