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第4章[第1頁/共16頁]

伴計道：“兩位大人是外埠人，以是不曉得——你們曉得這信義當是誰家開的嗎？就是當今聖上最寵嬖的麗、殊二位貴妃娘娘她孃家。這金孔雀就是兩位貴妃娘孃的意味——貴妃娘娘得寵，給孃家帶來滾滾財路啊！”

司馬非笑了笑，在他耳邊低聲道：“把我們都派回原駐地，的確能夠禁止冷千山他們幾個持續在都城搞些小行動。不過大師同去大青河駐防，難保他們不玩花腔。不如待我回到了平崖，密查清楚玉旒雲的真假，請你幫我求一道出兵聖旨——千萬不要讓冷千山他們搶了先。”

“得了吧！”程亦風道。他曾為這些鼎新之法嘔心瀝血廢寢忘食，一想到有能夠使新法推行天下造福百姓，他就會鎮靜不已。而現在，朝中的黨爭讓他噁心。

程亦風端著酒杯：“哈哈，我是夠苦的。甚麼時候把我發還翰林院去當那閒差也好，我也好隔三岔五地想些笑話給人聽。”

伴計道：“您二位再細心看看，這孔雀尾巴除了金光閃閃以外，是不是另有些彆的色彩？”

大青河八月水勢劄記！程亦風悄悄心驚。他固然不懂兵戈，但是這些日子來在兵部看了那很多兵法戰策，紙上談兵總還是會的——疆場的勝負並不但僅是一時兵力比拚和應變較量，天之陰陽、寒暑，地之遠近、廣狹，都是將領必須計算精密的。玉旒雲周到至斯，難怪落雁穀中楚軍會一敗塗地了……慢著，周到？周到如她，如何會把軍機機密攤在桌上給人看？

“公然是娘們兒的脾氣。”眾臣中有人說，“合該就著這大好的機遇打過大青河去。”

“等等！”程亦風搶步上前攔住，“倘若這‘風’字不是晚生名號，又該如何？”

“是麼？”程亦風和臧天任內心都有一種預感：崔抱月到這四周來，必不是偶爾。

“好傢夥！”董鵬梟罵道，“不管是嫁給誰，這小娘們兒該有個男人管束管束。她男人打她幾頓板子，也就給我出口惡氣了！”說罷，啐了一口，非常痛快的模樣。

“你公然當得這個‘苦’字。”臧天任無法地搖點頭，“不過，就像咱開首說的，你的這本性子，我看準你不會去官。我等著拜相，等著你遞呈新法。”

“說來講去，程大人就是不想出兵罷了，何必找出諸多藉口。”董鵬梟道，“司馬將軍一貫英勇，如何也感染了墨客脾氣？”

“臧兄且不要說說熬資格了。”程亦風笑了起來，“你還記得我那本劄記究竟總結哪幾條新法麼？”

司馬非等人麵麵相覷：太子竣熙？才十五歲罷了！

伴計道：“那可不別緻？這上麵有七色石英，紅色來自琅山之巔，橙色來自金川之畔……”他一條一條地報下去，聽得程、臧二人目瞪口呆：這的確是用了造皇宮的工夫來鑄這一隻孔雀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