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應約[第2頁/共3頁]

“小宸說，你找過我？”杜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，莫念凝一個激靈，回過神站了起來，“甚麼事？”

段淮寧擺了擺手：“不聽了，走吧，回家！”

段淮寧看著內裡正大的日頭，嘴角上揚。

行，回家……

又坐了冇多久，李邱生從福叔手裡接過帽子就起了身。

“方纔我就能殺了他。”不遠處的阿誰年青人俄然站起來，走到他邊上坐下，“為甚麼攔著？”

“這麼說，淮寧啊，明天約我出來，是來販動靜的？”李邱生又靠回了座椅，收起了方纔短促的眼神，端莊擺出一副販子的模樣。

莫念凝一早就坐在院子裡，可直到傍晚都冇有見到杜笙的影子，不過見到了又能如何樣，她真的要就這麼等閒地諒解黎塘，擔憂黎塘嗎？

一個年青的身形坐在台下，晃著腦袋，手指有節拍地敲著桌沿，不遠處還坐著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，凶著一張臉，不像來聽戲的，倒像是來尋仇的。

想要他李邱生的情麵，也要看他吃不吃得消。

公然如此，看來阿福說得冇錯，這事跟阿誰神叨叨的處所脫不了乾係。

好啊，如果密碼標價還好說，可段淮寧這是要一份情麵啊，他李邱生的情麵哪是錢能夠衡量的？

李邱生走後，段淮寧保持著同一個姿式，目光盯著戲台上的人，眼神倒是失神的模樣。

都說這戲如人生，反過來，人生也如戲，隻不過這戲裡戲外，能分得腐敗的，人間又能有幾個？

“哦？說來聽聽。”李邱生挑了挑半邊的眉毛，深吸了一口煙，目光始終盯著台上的人影。

他倒要看看，這小小的段淮寧能掀起甚麼浪來，需求的時候，他也不介懷拿這小子開刀，好好警示一番夜城中某些蠢蠢欲動的權勢。

段年跟在他身側，手裡拿著他的外套。既然他光陰未幾，那麼最後能為他做的，也隻要幫他完用心願，哪怕隻是一個。

李邱生冇有接話，隻是冷哼了一聲，接過福叔遞過來的煙，微微眯著眼看著台上的演出。

“不聽了？”

“那李先生走好，淮寧就不遠送了，他日再登門拜訪。”

李邱生凝眸盯著段淮寧，或者應當說是核閱著段淮寧。

段淮寧這纔回過神來，坐直了身子，拱動手，一副抱愧的模樣：“失禮失禮，不巧方纔聽得入了神，冇重視到李先生到了。”轉而看著台上的人，“這美的東西，誰都愛看，聽不聽得懂，那是彆的一回事兒。您說呢，李先生？”

“阿年啊，殺了你，和毀了你最器重的東西，哪個更令你絕望？”段淮寧冇有直接答覆，而是問了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