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八章[第3頁/共5頁]

徐晟涵也跪在黑叔麵前，滿臉的淚痕，要不是他當年自命不凡，不甘心在那鄉間務農一輩子，如何能夠會出那麼多的事？他不會死，瑾梅也不會，宸兒這孩子，也不會落個沒爹沒孃的了局！

“小涵！”

可當他瞥見黑子還好好的活著，他竟然有些光榮，或者說是對當夜向他行凶的傅愷庭，竟萌收回了一絲感激――謝他對黑子的部下包涵。

“不！你是不是那裡搞錯了？！”白瑾梅俄然建議狂來，對著杜笙就是一陣近乎瘋顛地詰責，“關林村的瘟疫是我的錯！死了那麼多人，都是我做的！……”

傅愷庭和李邱生是何許人也？就算是放在十八年前，也少有人是他們的敵手，何況是明天？徐晟涵內心清楚得很，黑叔如果執意要報仇，定然是不會有好了局的。

祠堂正中，端端方正、密密麻麻地擺滿了靈位，擺放靈位的靈台呈一個環狀，以金字塔的姿勢排布，從上至下，少說有近萬個靈位，每個靈位上都模糊閃動著紅色的光暈。

“黑叔……”杜笙隻是瞪了一眼，倒是段淮寧，忙拉了一下黑叔，打斷他，杜笙承諾讓他們出去，已經是不易，黑叔可彆再把這事給攪黃了。

一樣跪在一邊的白宸，紅著眼，咬牙瞪著徐晟涵，愣是不流一滴眼淚下來。

藉著身後杜笙手落第著的蠟燭的微光，黑叔走在前麵，先是一段往下的石階，約莫二三十級的模樣，緊接著，視野開闊起來，呈扇形呈現了一片祭壇模樣的園地。

“二位跟我來吧。”杜笙手裡舉著蠟燭，身著淺灰色長衫，不曉得甚麼時候站在了兩人背後，俄然便開口。

“小涵……”

此時祭壇內已經呈現了兩道旋渦普通的門，那是最後的審判，是虛無還是往生，皆由這一刻決定。

“想過！我當然想過！可又有甚麼用？瑾梅死了，被我害死了！都是我！就算報了仇，又能挽回甚麼？”徐晟涵情感衝動之下，拔高了嗓音，肩膀微微顫抖，半天賦輕聲道，“黑子，你不要再替我送命了，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，那天早晨，傅愷庭要真想殺你，你又如何能夠逃脫？”

“黑子……？”徐晟涵瞪著眼睛，不敢確信地問著，麵前這個蓄著絡腮鬍子的男人，真的是當年的黑子嗎？

“黑子，你待我如親生兄弟，多少次捨命相救，這份交誼，晟涵銘記於心。若你真是為我好，就好好活下去，帶上我和瑾梅的那份，好好活著，不要報仇，不要做傻事！”

這麼想著，剛想移步大堂等待，內裡就傳出了杜笙的聲音：“是段先生吧？請進吧。”

狗蛋兒帶著他們在一間祠堂前停下，不再往前，看了看緊閉的祠堂大門：“他們都在內裡，你們快出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