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8.火葬[第2頁/共3頁]

那老頭這才站起來，取了銅錢，潔淨利落的說了句“持續燒”，接著回身就走，路過我身邊的時候，把手裡的貨幣往我麵前一彈，說：拿去玩，慫逼樣兒。

我當時就愣了，不曉得唱的哪一齣，問這是要去哪兒，他說彆廢話，不是來見老鐘頭麼，從速上車。我冇體例，隻能跟上了他。他帶著我又是一起狂飆，竟然直接來到了東郊。縣城我來過，東郊那是火化場和公墓區，遠遠的就能瞥見冒黑煙，我心說莫非老鐘頭跟六姨婆一樣是做喪葬的，得來這處所見？

出於無法，我在火化場家眷歇息室裡呆了半天，當晚八點多，老頭過來帶我去了停屍間，輕車熟路的拉開最靠裡的兩個隔間，掀出兩具屍身來，一男一女，兩具屍身臉孔都猙獰非常，雙眼上翻，隻要眼白冇有瞳孔，嘴巴大張，麵龐扭曲，我看得一陣陣心驚肉跳。

“說不好……”他伸手按了按此中一具屍身的額頭，那屍身額頭上，竟然排泄血來，“不過行淫者被淹死，這事兒，讓我想起了一些老祖宗的玩意兒。”

老頭兒嘲笑一聲，撿起貨幣，硬塞進我衣服內兜裡，說：不識貨，古玩，嘉慶通寶。

我說啥帖子？還要在論壇帖子才氣見你們老鐘頭？

“是真貨，但是你們姆媽教的真貨，和老鐘家冇乾係，燒肉去！”那老頭，竟然直接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，我一個趔趄差點撲進中間的爐子裡去，而就在這個時候，離我不過半米遠的爐子裡，竟然俄然傳來一聲慘叫。我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。身後，那老頭吼了一聲：幾號？

我還冇來得及搞清狀況，那地上的焦屍又出一聲鋒利的慘叫來，我嚇得翻身連連退後，直接挪到了牆角，那老頭卻彷彿一點兒也不怕，從大短褲的後腰裡摸出一枚銅錢來，直接拍在了焦屍的嘴上，不過一會兒，那焦屍的嘴就閉緊了，眼睛也漸漸合了上去。

“甚麼？”

不過這圍屋倒有當代設備，按響門鈴以後，裡頭出來個看門大爺似的，穿戴紅色背心，大腹便便拿著葵扇的男人，估計有六十來歲，北方口音，有點謝頂，頭全白，他打量了我一陣子就問我哪兒來的。

我想了想，拿出了那柄黃紙包好的刀子。

我愣了，過了好一會兒才問：你感覺這兩小我也死於十孽棺。

我攥著戒指一起走到縣城，心說這個鐘小川也夠坑爹了，說甚麼主一夜賓館，我特麼哪兒有錢？總不能把刀給賣了吧？

“拖出來！”老頭一個箭步從我身邊衝疇昔，與此同時，三號焚屍爐裡燒了一半的屍身竟然被幾個員工七手八腳的拽了出來。那屍身有一半已經焦了，乃至被燒碎了，但有半邊臉卻還無缺無損，僅剩的一隻眼睛圓睜著，嘴也大張著。就這半張臉，竟然讓我想起了我父母――太像了，這死法的確太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