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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菀迷惑的看了她一眼。

“諾。”

福慧皺眉想了想方道：“有阿爹，有阿孃，另有個弟弟，彷彿不過兩歲多的模樣。”

“這小子就是年青了點，若略加曆練，可堪宰府之位。”

“運氣好？”周菀似是不解。

周菀眉頭微蹙，“十五年前南邊就發過大水？”

“程大人識得本宮？”周菀輕聲反問。

“甚麼都擋不住你這個小魔星！”天子悄悄點了少女的額頭。

天子含笑道：“冇事，朕說能看就能看，如有一天，朕要治你的罪，也不是因為這個。”

“程青羊可堪大任，但資格太淺，如果南邊冇有水患，自是皆大歡樂，而如果究竟，那麼南邊宦海既然連水患都敢坦白，可見已經是膽小至極，派他一個入仕不久的小官疇昔，恐是有去無回。”

“大人嚴峻了，本宮歡暢還來不及。大人即將重擔在身，還請多多保重。”說罷，周菀不待他回聲，便回身拜彆。

“我便是不猜，母舅還能少了我的不成？”周菀笑著反問。

“就曉得瞞不過你！”

“我本來籌算調派暗衛暗中庇護他，不過看你的模樣有更好的發起。”

“你高興，朕卻有很多煩惱。”天子揉了揉眉心。

“這個程青羊，見微知著，心機周到，實為棟梁之才。”周菀讚歎。

“好了好了。”周菀笑著搖了點頭，眼裡儘是難過，“那裡用得著你如許，我老是但願身邊人能夠完竣安康的。”

“你還記得甚麼線索嗎，我讓人去幫你尋。”

周菀端倪之間儘是溫和的笑意，悄悄的點了點頭。

“奴婢阿爹叫王鐵柱，阿孃叫張桂花，弟弟奶名叫水生，大名還冇來得及取就發大水了，他左手手背上有一快燙傷的疤痕，那是奴婢小時候不謹慎燙的。”

說罷，遞給周菀一本奏摺。

“傳。”

“你先起來，關於家人，你還記很多少？”

天子眼中儘是笑意，“阿寧感覺，甚麼時候方是合適的機會？”

少女歪了歪腦袋，發覺到天子多看了一眼奏摺，便有了猜想，“母舅中意之人，不就是上書之人嗎？”

燭光下福慧的臉龐明暗不清，聲音輕柔，如同哄著即將入眠的孩子：“殿下，夜深了，該安息了。”

天子苦笑一聲，“傻孩子，年年修堤，但真正落到實處的，倒是未幾。你且看看這個。”

天子讚成的點了點頭，“明天公然冇叫你來錯。阿寧，你有天稟，天生就是應當措置政事的，而不是耽於內宅，不若朕設立女官，答應女子參政，如何？”

“殿下？”福慧輕聲打斷周菀的深思。

福慧看周菀當真要幫她尋親的模樣，不由潸然淚下，衝動的語無倫次，趕快跪了下來，“殿下，如果能找到家人，奴婢就是來世結草銜環也難報殿下的恩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