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霸王彆姬[第2頁/共3頁]

“勸君王喝酒聽虞歌，解君憂愁舞婆娑……”

向師爺很焦急，何如腿腳不矯捷，村裡幾個膽量大的中年男人跑著下山，我扶著向師爺走，一起上都能聞聲村小學傳來的唱腔，忽而男聲忽而女聲，苦楚委宛，鼓點聲短促，二胡聲悠長，聽起來熱烈不凡。

人群裡竊保私語，我聞聲有人說，這所小黌舍之前就是一個大戲台，曾經住過一個野梨園，文革俄然發作，他們首當其衝被當作了批鬥的工具，當晚就死了三個台柱子，兩女一男，他們都葬在後山，隻不過現在恐怕連墳頭都找不到了。

第9章 霸王彆姬

我們都被驚得不輕，任由那五個孩子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著，向師爺俄然一聲大呼：“快攔住瘦猴子！”

我如何感覺向師爺的話有點冷颼颼的味道，他的話讓大師麵麵相覷，俄然間，林弘願撲通一聲跪下去了。

“不瞞你說，此中就有浩子的爺爺和外公。”向師爺說，“因果循環，厲鬼來索命，浩子首當其衝啊！”

但是他們恰好就用得很順手，就像是在台上曆練過無數回一樣。

等我和向師爺趕到村小的操場，那邊已經圍滿了村裡的人，村小學的操場分高低兩個，上操場像一個小戲台一樣，上麪人影閒逛。

聲音是從木樓裡收回來的。

“好險！接下來就該虞姬拔劍自刎。”向師爺說，“如果瘦猴子拿到劍，結果不堪假想。”

“浩子，你也去跪下討情。”向師爺說。

果不其然，又是胖虎他們四個在唱，他們的父母彆離在兩邊坐在小凳子上，每人手上都拿著一樣樂器，我隻認得二胡和點鼓。

“接下來該虞姬出場了，這四個孩子誰扮演的虞姬……”

向師爺的話還冇有說完，一聲悠長的女聲傳來：“大王慷慨悲歌，令人淚下。待妾妃歌舞一回，聊以解憂如何？ ”

聽這聲音，應當是一個成年的女人，我內心在顫抖，不會是我夢裡的阿誰女人吧？她如果在這裡，必然會清算我，因為我食言了。

野梨園剩下的人，走的走，散的散，剩下唱戲的行當，全都放在小黌舍舊樓的閣樓上。

向師爺卻說：“你不要焦急拋清！當年林家村的人都有份！從文鬥到武鬥，幾近每個林家村的人都插手了，你們先人不曉得，我曉得，遊家梨園的人也記得，以是，今晚應當賠罪給他們的不是我，而是你們林家村的人。”

他們都是大字不識的土農夫，如何會用這些樂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