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開藥[第2頁/共5頁]
“四君子湯實則就是從《傷寒論》中的“理中丸”脫胎,隻是把原方中本性燥烈的乾薑去掉,換成了性子平和的茯苓,由驅除大寒變成溫補中氣。
瓊姐兒是閨中嬌養的女人,哪能真讓人給診斷看病?
後者接過藥瓶聞了聞,又問:“母親您服這藥多久了?可有見效?”
而其所伏之氣更隨春陽而化熱,於斯二熱相併,臟腑即不堪其熾熱矣,此原與外感深切陽明者治法不異。”
彩筆生芳,墨香含素,陸思瓊寫的一手行楷小字。
四夫人站在一邊,聽這侄女今兒說的是有模有樣。
開初本隻是聽個熱烈,現在卻還真想知她有幾本錢領了,忍不住即問:“這是甚麼原因?”
正思忖著,耳旁傳來繼母的怒責聲:“來人,紈娘奉養不周,欺上瞞下遲誤四少爺病情,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再趕出侯府。”
“不打緊,隻是脾胃腎虛之症。”
“已有月餘,本有好轉,邇來想必是照顧玨哥兒勞累了些,便又有些不舒暢。”
現在聽麵前人稱要用治外感深切陽明者之症的體例來給玨哥兒治病,心中就起了猜疑,“瓊姐兒,先前仁心堂的劉郎中便道玨哥兒患的是此症,可隨後張太醫說當時所受外感並未傳裡化熱,你剛亦說用藥有過會傷脾胃。
待筆墨微澱,拿起來遞給宋媽媽,陸思瓊叮嚀道:“上為細末,每服約一兩劑量,水一盞,煎至七分,通口服,不拘時候。我見母親左手撫胸,想是胸膈犯悶?”
可剛至門外,劈麵就瞥見冒雨小跑而來的綠蓮。
陸思瓊不答反道:“母親您麵白食少,氣短乏力,舌淡苔白,脈衰弱,確為脾胃氣虛證。可女兒感覺服用這理中丸並分歧適,而該用四君子湯。”
纖細的玉指操著筆管,寫完後卻冇當即放下,而是抬眸又看了眼宋氏,繼而又補上“枳殼、陳皮”兩味藥。
太子妃繁華了,能健忘她這位表妹?
古話有雲君子致中和。四君子湯方中隻用人蔘、白朮、茯苓與甘草四味,不熱不燥,適度施力。
隨後,宋氏掃了眼滿屋子跪著的奴婢,言簡意賅的又道:“至於你們這些個冇心肝的東西,知情不報,每人扣兩個月銀錢,今後如果再犯,都跟紈娘如許打發了賣出府去!”
是早在陸思瓊道出與張太醫不謀而合的闡發跟觀點時,便信她醫術了得。
“夫人,奴婢知錯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
她隻是儘了為人姐的本分,將本身所曉得的道了出來。
得後者承認,纔出去叮嚀婢子抓藥去煎。
她擔憂問了對方玨哥兒的病情卻不讓她施手,年紀嬌氣的女孩子不免內心不痛快,以是才讓她給本身診個脈,以此安撫對方情感,表白本身並非思疑她的醫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