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借刀[第3頁/共5頁]

姚蔣氏便道：“你跟了我快四十年了，自xiǎo陪著我，我們情分分歧彆的。當初傅氏做怪，老爺雖説未曾做出寵妾滅妻的行動，但心是完整被傅氏勾了去，那樣的日子有多難過我是曉得的，厥後還多得你替我除了這個眼中盯，隻念著這份情，我便不會虧了你一家子。金生的事我內心稀有，城西的米鋪裡大掌櫃年紀也到了，過些日子便要告老，你轉頭讓金生清算清算去跟老掌櫃好生學著，甚麼時候出師了甚麼時候就接下大掌櫃的位置。”

廖嬤嬤裝著大話被拆穿的憨笑，就是不説半句大老爺的不是，隻説是金生該死，不會奉侍主子。

錢姨娘臉一紅，廖嬤嬤如何猜不到，她歎了聲氣兒，刹時調子便變了，臉上竟真逼真切的堆了幾分憐憫：“罷了，看把姨娘臊的，老奴不過同姨娘打趣幾句，姨娘不必當真。老奴雖説愛那些個黃白之物，但姨娘是老奴一手籌辦進府的，按説另有份香火情在，這些年也從姨娘這裡得了很多的好處，那裡還真要姨娘難堪的捨出幾間鋪子來。”

“你也算是顛末些事兒的，如何還是這般驚驚蜇蜇的。”姚蔣氏看了廖嬤嬤一眼，接著道：“傅氏去了多年，做人我都不怕她，何況她現在成了一捧白骨，老四就算是故意查些甚麼，隻怕是難。害他姨娘性命的是他老子，乾我們甚麼乾係。”

“不平老都不可，這才忙活幾日，這頭便冇日冇夜的痛，瞧了多少大夫也無用。”

錢姨娘自是不信廖嬤嬤的話，卻裝著一臉含混的模樣，要廖嬤嬤解惑。

廖嬤嬤如何不曉得錢姨娘是為哪般，她回想起了上回同錢姨娘在錦春亭的事。當時金生失勢，廖嬤嬤挑逗起姚蔣氏對三屋子嗣的擔憂後，姚蔣氏話語裡模糊有幾分想替三老爺再納一房貴妾的意義，廖嬤嬤暗裡裡猜想這事十有**能成。她人老成精，心機百轉，略微動了下腦筋，便想了出個訛錢姨娘送銀子的體例來，好減緩她一家子日趨漸大的開消。

廖嬤嬤最是乖覺的，聽姚蔣氏的聲音裡並無不悅之意，便阿諛道：“您那裡是老了，您這是為了子孫操儘了心，我們府裡老太太您呀就是根定海神針！”

姚蔣氏這話安了廖嬤嬤的心，她嘲笑了幾下，説道：“奴婢不怕，就是再來一次，奴婢也會為太太撤除這個眼中盯。”

“你老邁的傷養得如何了？”

廖嬤嬤夙來是曉得錢姨孃的心機的，不過是但願能生得三房獨一的子嗣，現在老太太如果再給三房納一房貴妾，錢姨娘人老珠黃，那裡比得過新奇柔滑的美人。她把老太太的要給三老爺納妾的事便透了幾分給錢姨娘，錢姨娘確切慌了亂了。當時她便表示錢姨娘，隻要錢姨娘捨出三兩間鋪子來做酬謝，過後她則會替錢姨娘刺探新姨孃的人選，並承諾錢姨娘，她會乘機替錢姨娘在老太太跟前説話，把錢姨娘和新納的姨娘一同送到廣州三老爺身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