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綺豔紅妝（7）[第1頁/共4頁]

沈殊點了點頭，推開了棺材的蓋子。沉悶的摩擦聲過後，棺材開啟。表麵陳腐的棺材，內裡卻與表麵截然分歧。用於棺材內襯的明黃色絲綢嶄新，棺內氤氳著濃烈的沉香味。內裡是一套鮮紅的團鳳女蟒，鳳冠明珠泛著幽幽的暗光，玉帶鑲著溫潤的羊脂玉，繡金鳳的彩鞋上是明黃的穗子。鮮明就是剛纔阿誰厲鬼穿的服飾！

紅色的身影緩緩走近，胭脂水粉勾畫的妖嬈麵龐，沉香摺扇緩緩展開，遮住一半麵龐，“傳聞是得楊妃新承恩寵，怪長時都不見聖駕來宮！整天裡蹙愁眉私心驚駭，月餘來隻要那夢裡相逢。”眉頭輕蹙，唱腔幽怨。

連韶鈞抱著秦緣，俊朗的麵龐閃過一絲懊悔之色。沈殊隻是悄悄地看著他們，麵無神采。

沈殊轉頭看向他：“內裡的東西和你很有淵源。”

玄色的大門俄然關上，收回一聲龐大的聲響。秦緣驚駭地看向被風帶上的門。本來就暗沉的屋內因為大門隔絕了光芒，顯得更加陰沉。

秦緣難受至極，他想掙紮，但是他卻像是被捆縛住一樣轉動不得。他的認識一會兒清楚，一會兒恍惚。他感覺他整小我就想要分裂成無數碎片，支離破裂。

連韶鈞收回了手，對著沈殊說：“開端吧。”

秦緣緊緊咬著唇，他隻想逃離這個陰暗的房間。他甚麼都不想曉得了，直覺奉告他他接受不起這個結果。

沈殊將手裡的佛珠扔進了棺材，對著連韶鈞點了點頭。連韶鈞將秦緣謹慎地放進棺材。將玉腰帶和佛珠移到秦緣身側。秦緣躺在團鳳女蟒上，頭頂上方安排著鳳冠，彩鞋則在他的腳火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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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侍君王常願得歲歲長生。”愈發柔媚的聲音就在耳邊。紅色的招魂幡後呈現一個紅色的身影，逐步清楚。

現在，秦緣對連韶鈞的豪情非常龐大。龐大到他不曉得該如何麵對連韶鈞。

“彆怕。”連韶鈞握住秦緣的手，低聲安撫道。

沈殊對他說：“蓋上棺材。”

跟著最後的裂縫消逝，棺材完整蓋上。沈殊將棺材四周的紙人掃開，以棺材為中間，直徑一米內變得乾清乾淨。

初則似戲鞦韆花間弄影，

連韶鈞一手抱著秦緣，一手撫摩著棺內的團鳳女蟒。他的指尖細細描畫著雲肩上的暗紋，熟諳得就像他手心的紋路。當年為博秦緣一笑，他花了府庫半年稅收為他定製戲服，鳳冠明珠是疇前朝太後朝冠裡拆下的東珠。

秦緣的手心已儘是汗，指甲深陷在皮肉當中，摳出一個個彎月形的血痕。

被逼至崩潰的秦緣不哭不笑，麵無神采，眼神麻痹，就像一個毫無活力的木偶，任由連韶鈞玩弄。

哐啷――

他身前是一口玄色的棺材，大要是一層厚厚的灰塵。人一動就能揚起一層嗆人的薄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