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 未相陪,習慣的感覺(2)[第1頁/共3頁]
她冇有問他是何人所為,他也冇有要奉告她的籌算,也不為他這一世再也冇法站起行走而哀痛,隻是如平常普通與她談天,既然對方不肯相告,她便不再詰問,隻問了一句,“倘若琉璃能讓少公子站起如凡人普通行走,卻要忍耐凡人所不能忍耐的苦痛,少公子可願?”
白琉璃的話讓蕭放心的心跳俄然加快,瞳眸裡的和順不知是欣喜還是落寞,隻當他要開口說甚麼的時候,方纔出去泡茶的君眉來報,“公子,雲王爺前來接白家主了,正在府外等著。”
她還記得蕭放心當時看她的眼神,震驚,隨後是無儘的落寞,他說,如果能活,又有那個想死呢?她便下定決計,要替他醫治他的雙腿,因為他是她非論宿世還是此生獨一的一個朋友,知己。
或許徹夜是她能與他這般相對靜坐操琴吹簫的最後一夜了,因為明日,她就要嫁與百裡雲鷲為妻了。
在那以後,每一夜她來蕭府,百裡雲鷲都會一同前來,道是不放心她一人,隻要他曉得,百裡雲鷲並不是不放心她罷了,因為百裡雲鷲彷彿曉得貳內心在想些甚麼。
既是知己,她便不答應任何人嘲笑他一句。
如果他有一雙健全的腿,他必會毫不躊躇地將她搶到身邊,隻是,他這副模樣,就算獲得她,又給得了她甚麼?
他曉得,他動情了,對她動情了,在她念出容若所寫的詞時,在她彈出隻要他們二人才聽過的曲子時,她便已經撞入了他的眼,進入了他的心,令他冇法自拔地對她動情,想見她,想見到她靜淡的眉眼,想聽她含著含笑的聲音,想看她操琴的模樣。
蕭放心到了嘴邊的話終是冇有說出口,隻是鞭策輪椅將白琉璃送了出去,然到了梅閣的月門時,白琉璃便製止了蕭放心的相送,蕭放心知,她是擔憂更深露重對他身材不好,便不再對峙將她送到府門。
“少公子打趣了,可貴一夜冇見到他在麵前晃,拾得個麵前潔淨,琉璃怎會想他。”白琉璃隻覺蕭放心的話有些好笑,的確是可貴一夜他冇有跟著她,她該感覺麵前潔淨了纔是,固然他跟著她的時候從未多說過幾句話,“王爺讓聽風來轉告我了,道是徹夜他有得要忙,便不與琉璃一道來了。”
他的腿,她替他看過,神經經脈早已壞死,就算華佗活著也無濟於事,是報酬而非天生,隻是她想不到,究竟是如何的深仇大恨,竟對一個還尚在繈褓的嬰孩下如此毒手,並且還是個身患三陰絕脈的孱羸嬰兒。
“我失神了麼?”白琉璃微微一笑以示歉意,“讓少公子笑話了,抱愧。”
“曲子已罷,瞧著白女人彷彿仍醉於此中,不由喚了女人一聲罷了。”看到白琉璃剪水般的瞳眸,蕭放心隻覺心非常安好,然他眸中淺淡的憂愁卻未褪下,“不知白女人在想甚麼,可否奉告鄙人,如果煩心之事,如果煩心之事,或許鄙人能夠幫白女人解一解煩憂也說不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