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右手[第2頁/共5頁]

“如果闤闠裡的地痞，欺詐些許財帛，那便罷了。如果其有甚麼翅膀。”阿農也跟著思忖起來。

酒坊中俄然亂成一鍋粥，很多僚人見有人發難，皆欲取出柴刀對峙，隻是見這韋智先乃是縣府公子，才又不好發作。

“這倒也好，看看有甚麼特長之菜。”智先答他。

“青蛙？你是說螞？”阿農大驚失容。

隻是縣官之職看似威武霸道，實則須得兼顧各個村寨，聯絡攻訐，還得謹慎措置漢家官府和西邊交趾國的乾係。非是有三頭六臂的能人，還擔不起這虛銜。

“你看你，如何渴得那麼不像模樣。”阿農怪他，“阿爸沉痾之時，村裡巫醫有冇有給他用過神咒？”

智先眼神飄忽，他的大腦在猖獗運轉著，彷彿想要找尋一絲線索。

“我當是誰在此處擾亂治安，正想到縣老爺那邊告狀呢，本來是縣官老爺的兒子在這肇事。”那聲音輕浮至極，像是用心挑釁普通。

“請了一德保名醫，倒是冇有性命之憂了，隻是要好得利索怕是還需求一段光陰。”智先走到桌前，取過青瓷水壺，對著嘴咕嘟咕嘟喝起來。

“喲，韋老夫人也在，那恰好，陪我做個見證。”黃家少爺嚥了這口氣，堆起笑容持續發難。

“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！”昌發利落地脫了褂子。

“昌發！怕是有詐！”智先忙製止他。

“少爺諷刺了，這店裡的廚子但是從邕州學藝來的，要說特長，倒是樣樣皆行。隻是這不時不食，春末夏初倒是有些好什物讓少爺嚐嚐鮮。”

昌發將柴刀取下，放在地上，解開腰間的皋比，安知從皋比腰帶裡竟掉出兩錠銀子。

“昌發不要。”智先製止他，總還是慢了一步。

“你看那些漢人，自誇禮義廉恥，怎的現在如此不斯文。”昌發笑道。

少時，門外闖進數人，藉著燈火智先模糊看清了來人的臉。

“如何才二錢，定是這惡人拿了財帛消遣了，不幸我辛苦存了那麼些光陰才存得些許積儲，家中病妻還希冀我開方抓藥，老母還等我買米做粥。”說罷，竟嚎啕大哭起來。

“這果狸山豬甚麼的倒是不需，隻要些平常吃食便可了。不知這青蛙是何物，乃是田裡養的土雞嗎。”阿農問。

“是，昌發莽撞了些，但是關頭之時還是頗懂分寸的。”智先應她。

“我去找她。”昌發跑去了。

“韋少爺本日用些甚麼菜？”小二指著櫃檯的菜牌。隻是這菜牌被層層人牆隔斷，倒是甚麼都見不到。

“智先不必多言，我雖深受誣告，卻也要些臉麵，怎能任由他們欺辱？我欠你一隻手，還你便是！”說罷，欲要撿起地上的柴刀。

“這......有何不當之處呢？”小二難堪地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