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阿農[第2頁/共5頁]

“你可見商船上翻飛的是那裡旗號。”阿農取脫手帕，擦了擦汗漬。

“如果平常右江商客，船上所曬不過是些平常河魚河蝦罷了。前日田州船埠上熙熙攘攘的船家，倒見到晾曬很多巨大非常的海魚。”阿農和阿瑤一邊談著，這腳步卻倉促向前，未曾停駐。“隻要那桂中、桂南的人，才用沙魚煮稀飯。”

“我這名字就是泡在水裡的，如何能不好？”浩源拍了拍細瘦的臂膀，彷彿它非常壯碩。

“那周群現竟是如此手眼通天之人？”阿瑤愈發驚奇。

“你這又要乾嗎？這真是僚人民風？”阿順慌道。

“哎哎哎，你喜好三國裡哪一號人物？”浩源伸出食指，戳了戳阿順的胳膊。

“紅布頭？噢！大後天是牛魂節！”阿瑤才反應過來。

“五嬸幾時來的靖西？”阿農忙問。

“你看看你，你都是兩個娃的媽了，如何還像小女娃普通不穩妥。”阿農搖點頭。

阿順舔了舔那殷紅的血，隻感覺一股濃厚的腥氣直衝腦門，像是燒秸稈的時候，蒸騰而上的濃煙，被驕陽焦灼得滾沸。

阿順不知如何是好，心中煩亂如麻。他不知該像個君子普通，向浩源拜伏報歉，或是該當用僚人的體例，互倒一大碗米酒，痛飲而儘，一笑泯之。

“那裡來的端方，怕又是五嬸聽哪個漢人卦士說的吧。”阿農雙手握著五嬸衰老的手，不住地揉搓著。“五嬸命就好啦，終究能夠抱孫啦。”她回身對阿瑤說：“阿瑤，你去幫五嬸買一籃雞蛋，再買兩隻下蛋的母雞，給阿川拿歸去。”

阿順羞紅了臉，卻又不知所措。

“嘿嘿嘿嘿，”五嬸忍不住笑了，那黑黢黢的牙油亮得倒有一種特彆的都雅。“阿娥有娃仔啦。”

“智先要來靖西，看來是存福病無大礙了。那就不急，我們回屋等他，免得他找人不到。”阿農說道。

“與我去一趟布店吧，浩源那娃兒讓我取些紅布頭。”阿農冇有理睬諷刺。

那婦人略有老態，卻還是精力矍鑠。正在那闤闠一角販著草鞋。見到阿農，朝他號召起來。

“給！”浩源把指頭塞進阿順口中。“不準嫌臟，這可比鴨屁股潔淨多了。”

“費事阿農了。”五嬸拉著阿農的手儘是欣喜地望著她。

阿順思慮再三，隻感覺頭疼腦熱，竟在竹墊上跪著，回身向浩源一拜。

“這先生也不知去那裡了，如何那麼久不見。”阿順起家，四周瞭望著張郎中的影蹤。

看上去，她是再淺顯不過的僚族女子了。

“那就不知了，我隻見過我哥和昌發哥做過此事。”說罷，將指頭塞入唇中舔了一舔。“本來我哥他們兩小我都要刺破手指的，隻是一來你這細皮嫩肉的要刺壞了我免不了挨你阿媽罵，二來你剛給我磕了一個頭。”說到此，浩源噗嗤一聲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