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[第1頁/共4頁]

“我已經冇有任何能夠落空的了，我隻要它。”

甄燦爛又道：“不過，我已經冇有這個籌算了。”

太皇太後挑眉，笑道：“他們能夠隨時化作厲鬼來找我。”

“我能夠去你孃的墓前祭拜，向她懺悔，你能既往不咎？”

“坐著說。”太皇太後表示她把椅子挪到床榻邊。

太皇太後一字一頓的問：“華宗平呢？”

“道分歧，不相為謀。”

“咳，咳……”

甄燦爛和順的端坐在床榻邊，悄悄的看疇昔，她此時的模樣安寧暖和，就像是一名有家室的婦人，很難設想她常日裡的手腕薄涼。她下認識的摸了摸袖裡的彎刀，平和的問道：“當朝的傀儡皇上，可還讓您對勁？”

太皇太後寒聲道：“你就不怕我殺了你？”

太皇太後已是咳嗽多日，喝了很多止咳藥湯都不見起效，太醫勸她多歇息，她如何能多歇息，成堆的奏摺等著她批閱，繁多的國事等著她決策，長時候的日理萬機，積勞成疾。

“我剛纔有三次能殺你的機遇，但我冇有脫手。”

“補葺時所需，便是累累白骨。”甄燦爛沉聲道：“無數冤魂，無數血淚，連累無數人的運氣。”

待一陣咳嗽停止後，安禾趕緊把溫水遞疇昔，太皇太後輕喝了一口，氣味微小的問道：“找我是為何事？”

“莫非不是？”

“說的極是。”太皇太後目露賞識的目光，她真是個妙人，“你遠比我榮幸的多，冇見地過那些殘暴的豺狼豺狼，不曉得民氣的奸刁姦滑。”

“我也無需明白，”太皇太後的目光深遠，“我隻曉得我具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，而權力就像是堤壩，太輕易塌泄，要不斷的補葺。”

“當有人把它拿走時，您曉得意味著甚麼？”

太皇太後暖和的道：“你想聽我說甚麼，聽我的懺悔？報歉有效？我能夠向你報歉，你能諒解我？”

“你也已不知‘憐憫’為何物。”

甄燦爛正色的說道：“我無妨再奉告你一件事。”

太皇太後慎重說道：“物競天擇。”

“莫非人與人之間隻要弱肉強食？不能仁義的相處？”

甄燦爛幽然說道：“我很憐憫你，憐憫你擅權專政十幾年，即便手握皇權高坐明堂又能如何，可有過暖和到心窩的高興顏？可曾體味過心安理得的溫馨？”

“即便還是要殺更多的人？”

甄燦爛很好笑的笑了，“你不知適可而止，卻依托於彆人不知。”

“你捨得放下已具有的統統？皇後之位，將來的皇太後之位？”

“那您是否明白本身在做甚麼？”

“是啊，生殺予奪就在您的一念之間。”甄燦爛語聲沉寂，“殺了他以後呢？再攙扶一個傀儡天子，太稱職了殺，不太稱職也殺？再然後呢？”

“我不能，”太皇太後道：“在阿誰時候，我彆無挑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