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零九章[第1頁/共4頁]

董姨娘道：“在夫人屋中。”

李氏確認道：“如此說，你當時是想冒充‘甄燦爛’，矇混進府？”

李氏恥笑道：“我無妨奉告你，阿誰叫‘甄燦爛’的女娃是不是姓甄的種，還不必然哩。”

李氏命丫環翻開錦袋，見是上好的祥炭灰，很對勁的斜暼著甄燦爛，問：“是你要來送給我的？”

甄燦爛一怔，她不肯起波瀾，隻想順利的拿到藥方，但又感覺李氏不會放心，與其等李氏發難，確切不如主動去會一會。

一聲哀思的感喟在耳側響起，“我差點也落得跟楠兒一樣的了局。”

“是嗎？”李氏似鷹般緊盯著她。

甄燦爛仍然不語，淺笑著看李氏揚起的下巴，那清楚的弧度像是永放不下。

現在，李侍郎隻不過是二品的吏部尚書，董縣令已平步青去的位居一品的禦史大夫，阿誰甄縣丞扶搖直上的成了一品的丞相。

甄燦爛一怔。

“夫人……”董姨娘想要表示尊敬。

甄燦爛淡淡的瞄了一眼董姨娘，真是有張巧嘴，言語中說得很滿足了，可一字一句都在提示後妻李氏是個冷酷的人。她笑笑，道：“把嫡長女塞給將來的丞相稱小妾，你爹可真夠……目光弘遠。”

“是啊，而我爹又做主讓我當妾室，用一乘小轎硬是將我送了來。”董姨娘提起了悲傷事，捏起手帕拭淚，“夫人開初不點頭，在我生下大少爺啟修時，才勉強認我是老爺的通房。直到我生下二少爺子襄，我爹也在宦海升為刑部尚書，我才被抬為姨娘。”

甄燦爛冷冷一笑，真是薄情至極。

“皇命難違，李氏就成了甄夫人？”七品的縣令要把女兒嫁給八品的縣丞，卻被三品的侍郎搶了姻親。

“夫人終是認了我，我該惜福戴德。”董姨娘撫去淚痕，和順的笑了。

“她跟楠兒一起住在馬廄裡，府裡冇有人把她當三蜜斯。”董姨娘適時的歎了口氣，“老爺隻在她出世時看了一眼，為她起名甄小靈，以後再冇過問。”

“你給我聽好了，”李氏鳳眼一眯，銳氣畢露，“每一年腐敗我都要去給徐氏掃墓，每一天我都要頂著‘續絃後妻’的身份，這已讓我感到熱誠。你最好收起你的膽量，彆再開這類要命的打趣！”

李氏嘲笑道：“一唱一和的，你們安的甚麼心？”

“拿來瞧瞧。”李氏來了興趣。

“就在前麵不遠。”董姨娘明顯有些驚奇她的冷眼旁觀。

董姨娘對院前候著的丫環有禮的道：“請通報夫人一聲。”

“不管私奔一事是真是假，我是真的恨徐氏。”李氏的目光森涼，毫不粉飾的說道“她若能一向當著荊布之妻，我就能門當戶對的嫁作王謝嫡妻，而不是續絃，在姐妹麵前抬不開端。”

甄燦爛雙睫一眨，也想瞧瞧本身為李氏備了甚麼薄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