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零九章[第1頁/共4頁]

“就在前麵不遠。”董姨娘明顯有些驚奇她的冷眼旁觀。

她搖首道：“董姨娘是一片美意，想要替我討你的歡心，我可不能泯了知己。它是董姨娘費了很多力量，為你要來的。”

李氏命丫環翻開錦袋，見是上好的祥炭灰，很對勁的斜暼著甄燦爛，問：“是你要來送給我的？”

“夫人，這是祥炭的炭灰。”董姨娘道：“六皇子昨晚用它換了一馬車的寶貝，這女人說儘好話，從顧嬤嬤那要來的，特地想送給夫人。”

“傳聞晌中午客苑很熱烈，我錯過了甚麼好戲？”一個利落的女聲傳來。聞聲看去，是傲氣實足的貴夫人，穿著素淨華貴，一顆巨大的明珠盤在髮髻上。她姿色上乘，一雙鳳眼卻很鋒利，令人過目難忘。

甄燦爛擰眉，“甄小靈呢？”

“夫人……”董姨娘想要表示尊敬。

現在，李侍郎隻不過是二品的吏部尚書，董縣令已平步青去的位居一品的禦史大夫，阿誰甄縣丞扶搖直上的成了一品的丞相。

董姨娘卻似甚麼也冇聽到般，輕聲道：“夫人，這女人有略備薄禮，是個謹慎意。”

甄燦爛一怔，她不肯起波瀾，隻想順利的拿到藥方，但又感覺李氏不會放心，與其等李氏發難，確切不如主動去會一會。

“不管私奔一事是真是假，我是真的恨徐氏。”李氏的目光森涼，毫不粉飾的說道“她若能一向當著荊布之妻，我就能門當戶對的嫁作王謝嫡妻，而不是續絃，在姐妹麵前抬不開端。”

“深夜拜訪，真是多有打攪了。”甄燦爛不正麵迴應，平和的道：“誠如甄大人所說，確是受人之托，將一樣東西呈給甄大人。”

“如何能隻小住兩日？”李氏的眼神一暼，暼著沉寂的少女，居高臨下的道：“你若無處可歸，我能夠將你認作養女，讓你一向在甄府住下去，賞你‘甄’姓，你能衣食無憂，還能嫁進王謝當嫡妻。”

甄燦爛仍然不語，淺笑著看李氏揚起的下巴，那清楚的弧度像是永放不下。

“是嗎？”李氏似鷹般緊盯著她。

董姨娘道：“在夫人屋中。”

“夫人不點頭，老爺也冇有體例。”董姨娘難掩難過之意，“她們母女這七年過得很不易，連粗茶淡飯也吃不到，常是幾日冇有東西吃。我曾暗中差人送些衣物和飯菜，被夫人曉得後狠狠的怒斥了一番，也不敢再多事。”

甄燦爛但笑不語，不承認也不否定。

董姨娘回顧表示，隻見一個丫環從寬袖中亮出一個錦袋，趨步上前雙手呈上。

此言一出，頓時死普通的寂靜。

董姨娘趕緊道：“夫人，她小住兩日就走，想來看看夫人的鐵皮石斛。”

董姨娘感念道：“當年，你娘俄然病逝，我爹時任縣令，你爹時任縣丞。我爹便與你爹商討後，做主讓我嫁作後妻，已選定了黃道穀旦。殊不知，李侍郎俄然上門提親，要將嫡次女下嫁給你爹當後妻，並請了一道聖旨，擇日便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