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八章[第2頁/共5頁]

請大夫？分娩如何是要請大夫？婆子不解，再一看姨姨的神采，頓時明白了，從速撒腿就往外奔。

轉眼間，董姨娘神采慘白，額頭直冒盜汗，又是一聲疼呼，伸手捂向小腹，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幾欲昏迷。

董姨娘點頭，淚流不儘，滿懷希冀的望著大蜜斯，陣陣劇痛襲來，她用雙手保護著小腹，那是她盼了好久的孩子，腹中翻滾般的悸動，令她哀思至極，毫不甘心。

一個婆子前來稟道：“甄府董姨孃的丫環夏菱正在宅外，奉董姨娘之命，邀大蜜斯前去甄府。”

華宗平垂首望向地上的影子，看不出涓滴的情感，隻帶著一種等候審判的寞然，彷彿是聽天由命，已放棄掙紮。

“請甚麼穩婆？”李氏眼度一閃冷意，道：“她已是生過三個，那邊還用得著穩婆。”

甄燦爛隻是眼神淡然，並未言語。不管以任何來由傷她、害她、欺她，都便就是傷她、害她、欺她。

甄燦爛慢悠悠坐在石凳上，用指腹捏起茶杯，輕聞了聞，笑道：“我這幾日忙裡忙外，實在連杯茶也顧不得喝。”

董姨娘並未挪動腳步，輕道：“我做的粥豆糕太後很喜好吃，也想請大蜜斯去嚐嚐。”

養不教，父之過。

“是。”安禾模糊一笑。

“因為我喜好。”甄燦爛還不籌算流露甄茂林的存在，待機會成熟時，她會讓甄茂林風風景光的呈現在世人的麵前，也會宣佈這統統的統統都是甄茂林的善舉，她想讓先人記著他稱道他。

“夫人……”董姨娘勉強起家，想試圖自救，剛將身子稍稍抬起，俄然胸口猛疼，嘴裡湧出猩紅的血，身子軟得像是一灘水，有力而絕望，認識逐步煥散。

“請甚麼大夫？”李氏駐步在屋門口，冷冷的朝裡暼了一眼，見董姨娘痛得伸直著身子，清楚像是分娩前的陣痛，揚起下巴厲聲道：“請也是該請穩婆。”

見董姨娘吃得很香，甄燦爛也有了胃口，看到丫環換了一盆淨水端來，她的手剛入水，突聽董姨娘一聲暗呼。

那日在郡守府衙的讒諂還曆曆在目，猶記得夏菱的放肆，也不知何來的底氣。

在宅子西麵建一處暫居屋，屋子狹長，不設門，可使暫無處可居之人歇腳，取名‘茂林留居’。屋中常備水和生果，暫居在屋之人，需心胸和睦，如起紛爭，不管啟事，皆趕出屋，永不得踏入。

既然這個話題被拋出來了，董姨娘從速接上，道：“大蜜斯的善舉，我也有所耳聞。”

寂靜了好久，甄太後不動聲色的道：“李大人的克己營私有目共睹，大理寺近年連辦的數件重案，無不有理有據。”

不懂醫術，除了等候，甄燦爛不曉得該做甚麼，她有些無措，那是極其令她討厭的感受。忽地一想，從速命手足無措的丫環道：“找到剛纔的阿誰廚娘和夏菱，把她們帶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