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你已經死了[第1頁/共3頁]

“你是誰？”吳汐嚇了一跳。

“我……死了？”男人摸著脖子，“那……那每天在院子裡哭的又是誰？對了，他們一邊哭還一邊喊著我的名字，他們，他們為甚麼會曉得我的名字？”他俄然不再說話了，轉頭看著吳汐，眼睛中儘是發急。

過了好久，男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伸手去拉排闥要走的女人，“你要去哪？我……我剛纔是一時講錯，不，我就是喝了酒胡言亂語，你彆往內心去，你要去哪？你彆走。”

“城晚……爸爸……”吳汐身後俄然傳來了帶著哭腔的叫聲。“城晚，你走了，讓我們孤兒寡母如何活啊。”

剛纔產生的統統到底是如何回事？阿誰宅院內裡的幽靈倒是很好解釋，應當就是柳石口中的富商和他的家人，但是，她為甚麼會在舞會中睡著？柳石他們又去了那裡？為甚麼丟下她一人在那邊？吳汐百思不得其解，乾脆不再去想，把本身丟進和緩的被窩裡。

“這內裡的鬼不止一個，不但有大人，另有小孩子，他們一到早晨就在這裡哭哭啼啼的，吵得我覺都睡不好。”

“我的家人？”聞言男人楞了一下，他撓了撓頭，“是啊，我的……我的家人呢？我太太，另有……”

“放開我。”吳汐使出渾身解數踢開了拽住她的那隻冰冷的小手，然背工腳並用的朝門口爬去，脖子上卻俄然被那根紅色的哈達給緊緊纏住了。“這園子這麼大這麼美，不如，你就留下吧，”男人在她背後嗬嗬的笑，“活著的滋味多好，但是為甚麼我們隻要死了才氣明白這點呢？我真是傻啊，我不甘心啊。”

在阿誰被開釋回家的夜晚，他本覺得能看到興高采烈的驅逐他的家人，但是冇想到，麵前卻隻是一個滿目瘡痍的園子，而他的太太和孩子，在他被判刑收監的第二天，就在自家的花圃中服毒他殺了。

男人俄然笑了，笑得眼淚都從眼角溢位，“是啊，本來，本來我已經死了。”

吳汐翻開門，“劉姐，如何了？有甚麼事嗎？”

“外賣。”她不等吳汐讓她就跨了出去，把盒子塞給她。

“城晚……”身後的哭聲更大了。男人抓了抓頭，鮮血淋漓的脖子轉到吳汐的方向：“但是，你，又是誰？”

“還不是因為你生不了孩子。”男人的聲音一下子進步了。

“你……”女人的手朝上指著，終究還是漸漸滑落了下來。

“來了。”吳汐一邊承諾著一邊跑向房門，這麼晚了會是誰呢？她透過貓眼向外望去，卻看到“杜記”的老闆娘劉姐站在門外，手裡捧著一個塑料飯盒。

女人俄然安靜了下來，但是不知為何，這突如其來的溫馨反倒讓男人慌了起來。

“那你的家人呢？”

“噓。”男人衝她做了個噤聲的行動，拉著她在花叢中蹲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