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李老頭[第3頁/共3頁]

“你少管！”是大姑的聲音。

三奶和老媽都是一愣。叫大人都出去，留個孩子在屋裡能起啥感化？老媽挺難堪，怯怯地問“誰留下？”

嘴裡往外直冒白沫子。三奶和老媽都嚇傻了，太邪乎了！跟看鬼片兒一樣。

老李頭向我招手，表示我到他身邊去。這個老頭，我很不喜好他，因為他吼老媽，也吼我。春叔看出來我很順從，低頭衝我笑。把我推到炕邊，挨著老頭坐下。

老李頭嘿嘿笑罵：“春子你想哪兒去了？傻啊？”

屋子裡，隻要四小我，一隻鬼。門窗都緊緊閉合著。我拉著春叔的手，越攥越緊。大姑靠在東牆角，大口的喘氣。那隻老鬼攣縮在大姑身後，埋冇在角落裡，看起來傷得不輕。

老李頭“嘿嘿”一笑。眼睛盯著我的襠部瞅了瞅。

“馮敬堯啊，你還記得不？”

老媽哭了，哽嚥著說。

“你留下，其彆人……出去！”

“李叔！”春叔站在中間手足無措又一臉焦心的模樣，攥住我的手看著老李頭。

“可不！你因為啥捱揍還記得不？你說人家墳地風水不好要全牽走，成果……”

我這裡正為他們莫名其妙的話胡塗著，大姑在牆角裡“嚶”的一聲嗟歎，身子緩緩得坐了起來。

老李頭“嘿嘿”乾笑，滿臉老年斑和皺紋堆在一塊兒，把眼睛擠得非常小。

“擔憂啥，我手裡有準頭。”說完扭頭看看我。

“你真能看到它？”老頭眼睛往大姑那邊掃了掃，問我。

“你是哪個啊？咋能曉得我呢？等會！彆動！還想試下咋地？再過來我就給你來點狠的了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