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[第1頁/共6頁]

白樘冷道：“本官平生最恨此等兩麵三刀的刁奴，恰好兒讓你嚐嚐刑部的短長，你們一個個也不必忙，本官既然接辦此案，少不得把你們挨個兒審過，本官倒要看看，是你們的心黑嘴硬幾分，還是刑部的科罰更硬狠幾分。”

白樘目光沉沉打量著他，涓滴不為曹墨的悲慼所動，那眼神之沉著，卻如同最高超的獵手正凝睇著走投無路的獵物――他固然不發一語，曹墨偷眼對上這類眼神之時，卻莫名有如身在籠中之感，心底禁不住惶然無著，連哽咽也有些難覺得繼。

隔著車簾，並不見人，隻聽王妃仍溫聲道：“不必拘禮，黼兒生性惡劣，倘或有些獲咎之處，還請勿怪。”

巽風忙道：“萬不敢。”

王妃又帶笑輕聲道：“既如此……好了，快趕路吧。”

白樘聽到這裡，才極遲緩道：“明淨？你也配。”聲音甚輕，但字字如針，刺得曹墨心驚肉跳。

白樘道：“曹禦史不必哀痛，看他們兩人打扮，倒像是被人擄掠而後殺人，不知你有何眉目？”

惠兒啞口無言，白樘又道：“先前京兆尹查理此事，也將你叫去問話了，你是如何招認的，再說一遍。”

曹墨見了刑部來人，並不非常驚奇，反而帶笑問道：“不知何事？”

惠兒隻顧顫栗，一聲不敢出。

且說白樘回城以後，馬上帶人前去曹府，將府門封閉，一概人等均不準出入。

巽風原有些愣怔，聽他如此稱呼，纔信了車駕內的竟是晏王王妃，當下不敢怠慢，忙也放慢馬速，向對方微微傾身道：“失禮了，不知竟是晏王妃，還請王妃恕罪。”

公差們上前，把惠兒拉住，複又拶指，隻聽得指骨收回令人森然的吱嘎之聲，幾近要被拶斷了一樣，惠兒早受不得，冒死哭叫起來：“奴婢情願招認了，大人饒命！”

曹墨魂飛魄散，卻仍勉強道：“這、這是如何……”

當瞥見此人呈現之時，曹墨才發明：實在天真，本來

惠兒見管家出聲，便才略鬆了口氣。

惠兒眼睛亂眨，答道：“回大人，是、是十月九日。”

巽風因見趙黼去了，便對雲鬟道：“先前聽聞世子在雲州帶兵，不想竟如許快返來了，還陪著晏王妃同業，不知這回是否在京內常住。”

惠兒呆若木雞，連她身後的眾奴婢也都驚呆了，一個個似被雷聲震壞了的河蟆，張口結舌，如呆如癡。

白樘冷酷看著：“我看你的打扮，現在不似是個丫頭的模樣。”

白樘道：“也是奇了，夏秀珠跟曹白私奔，這晴兒既然是曉得的，如何卻冇跟他們一塊兒去？反留下來送命？”

雲鬟雖鬆了口氣，但心中仍有疑雲模糊：晏王妃……

車中人道：“不管如何熟，別隻是不拘無禮，要進京了，且好生端方些纔是。”雖是經驗的話，但因語氣委宛，聲音動聽，讓人聽著也覺非常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