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[第1頁/共6頁]

玉蘭怯怯看雲鬟，見她不作聲，便行了個禮，公然先走了出門，從側邊角門轉出，走到聽雨軒外，不敢再分開，便隻站住，踮腳揚首地往回看。

趙黼這才又看雲鬟一眼，回身隨她去了。

本來上回雲鬟來做客，便是中道給趙黼偷擄了去，害得季歡然各式諱飾，擔驚受怕，是以現在想到前車之鑒，恐怕他又來這招兒罷了。

話說趙黼跟雲鬟在院外夾道中站定，自季歡然院中的一棵枇杷樹探出頭來，狹長的葉片隨風扭捏，地上映出細碎的暗影，斑班駁駁。

身後季歡然急得說：“等世子去了，我叫人再去請mm過來！”

季歡然自知講錯，便抬手一攏嘴，轉開話題道：“你額上的傷痕幾近看不出來了，這我可就放心了。”

趙黼道：“先前不管我如何相待，你隻淡淡地，你真正恨上我，是因為季歡然，對麼？”

趙黼道：“我向來未曾見你笑得暢懷的模樣，除了那日。在鄜州河邊，你瞧著那些小孩子嬉水捉魚……”

靈雨雖曉得不能再多問他，隻是按捺不住心中體貼，便謹慎翼翼問道：“今後……他還會跟著世子返來麼？”

——他想不到，季歡然竟會生生地死在他的麵前。

趙黼見狀，便退了出去，往外走的時候，正瞥見侍女領著沈舒窈跟沈妙英兩人往內裡來，趙黼遠遠看去，目光在沈舒窈麵上一停，複又淡淡一笑，負手自去了。

季歡然見了她，天然喜好：“你來的晚了些，清輝方纔分開呢。若早一會子，就能跟他見著了。”

崔老夫民氣頭震驚，卻更加會心，當即正色叮嚀崔印道：“可請好了大夫未曾？務必留意細心顧問，倘若再有個閃失，我是千萬不依的。”

羅氏見雲鬟沉默，便道：“母親並不是逼你，或者替人密查甚麼。隻是……那日你在祠堂裡跟承兒說過的話，我都聞聲了。”

趙黼道：“你怪是我害死了他？”

近似的話，崔老夫人也曾旁敲側擊過，雲鬟隻道：“跟世子並冇甚麼乾係，他如何想實在不曉得，今後隻再不見他了。”如此罷了。

雲鬟不知他為何冒出這句，隻得點頭。

當時她隻顧看著河麵，卻不想他在中間隻看著她。

趙黼上前一步，將雲鬟發間的一朵小花摘下，他微微俯身，在雲鬟耳畔低聲說道：“你不該恨我，若不是你想粉飾的那小我，季歡然不會死，你真正該去恨的，是

雲鬟還是垂眸不語——先前揭露此事的是她，隻因當時候她跪了一夜祠堂，心力交瘁，已不想跟他假裝下去，才乾脆撕破。

趙黼邁步往內，將走未走的工夫，俄然說道：“崔雲鬟，我有幾句話想同你說。”

晏王妃說完，外頭忽地有人來報說沈相府的兩位女人來了，王妃看了趙黼一眼：“她們又來做甚麼？”當下命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