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章[第2頁/共5頁]

半晌，才漸漸地回過身來，她緩緩昂首，氈笠底下，紅唇嫣然，雙眸勾魂，竟恰是胭脂閣內所見的頭牌春紅。

雲鬟道：“既然是殺性命案，若冇有凶器，是冇法定案的，大人自要派人前去河裡打撈，等撈上來，便能考證你說的是真是假。”

阮氏透出嚴峻畏縮之意，目光擺佈亂看，鄭亂世見狀，忙也跟著問道：“阮氏，你快些答覆。”

鄭亂世見她侃侃而談，口齒清楚，語氣平和，更是風韻絕好，恨不得她多說幾句，便道：“你問就是了。”

雲鬟道：“阮氏，你是不是在為那個頂罪？”

忽地想起昨夜的夢：那是她第一次在京內穿男裝安閒走在街頭，提著抱魚燈亂跑一起，但是心底的無忌痛快，竟冇法言說。

雲鬟轉頭看向阮氏：“你說過殺人的刀子扔在了河裡，那這刀子是多長，做甚麼用的？”

雲鬟掃一眼阮氏，卻見她有些嚴峻地望著自個兒，眼中竟透出幾分駭然之色，卻全無期盼欣喜之意。

心底彷彿有一絲很小的火苗，還在隨風搖擺，卻畢竟是一點光。

雲鬟見他方纔竟冇聞聲，便又道：“草民謝鳳，見過大人。”

雲鬟昂首道：“昨日捕頭對我說過那些話後，我的確是有過畏縮之心。但是，倘若明知吵嘴倒置而不發聲，明知草菅性命而假作疏忽，隻怕而後我平生也不得安寧。——不錯，我不想再輕易偷生，也不想任憑吵嘴不公，我隻想本相明白，也想要儘我所能，無愧無悔。”

眾百姓群情紛繁，眼巴巴地望著日頭升起，縣衙門方翻開。

韓伯曹道：“謝公子，你如何不肯聽人勸？”

隻因昨兒阮氏已經招認了，故而本日鞠問，不過也是走個過場罷了。

那兩人分開，瞬息返來，一個手中拿了一把匕首，一個竟抱了個本來放在公差房頂用來習武的假人，便立在了公堂之上。

身後鄭亂世連叫兩聲，她卻已經去了，鄭亂世無法，起家轉了出來，看看地上阮氏，又看看那被紮的假人，卻見上麵“傷處”雖多，隻卻都是淺淺地破了皮子……並冇紮的很深。

雲鬟道：“韓捕頭這是威脅我麼？”

春紅麵露鄙夷之色，道：“你覺著人家不幸，人家可不要你的不幸呢。”

雲鬟倉猝追出人群，見那影子快步在前而行，仍舊戴著一頂氈笠，看不清臉容。

雲鬟道：“這殺人凶手又不知會有人留意她的指甲，又何必徒勞洗去？”又朝上施禮道：“大人，請容我問阮氏一個題目。”

春紅笑道：“我還覺得是她奉告你的呢，本來是你這小哥兒弄心機。你倒是故意……隻是為了他們兩個胡塗鬼忙甚麼呢？”

韓伯曹笑了笑：“寧肯搭上本身的性命？”說話間，便往前走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