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[第2頁/共5頁]

雲鬟聽如此盛讚，不由留意看去，見台上兩個力士打扮的出來講了會子，便退下去，繼而幾個宮女扮相的迤邐往兩邊雁翅似的排開，一聲嫋娜委宛的“擺駕”，中間便走出個盛裝打扮的楊貴妃娘娘來。

四周幾個小廝都垂著頭，不敢作聲。

另一個介麵說：“以是我們底下也都讚他：雖豔無俗姿，太皇真繁華。隻不過他如本年紀垂垂大了，多數唱不了兩三年了。唉，最是人間留不住，美人辭鏡花辭樹，可歎啊可歎。”

徐員外猛地咳嗽了聲，徐至公子方挑眉不語了。

不料徐沉舟見她點頭，便暴露笑意，竟問道：“如何，你覺著不是我？為甚麼？”

雲鬟搖了點頭，又看現場以及那小海棠的屍身，當望著那屍身之時，模糊覺著那裡不對，便欲回想。

徐沉舟啞然，笑吟吟看她：“甚麼斷袖之癖，看你也似是出身大師兒的，莫非你家裡的大人們不好養伶人麼？還是說你們北邊兒不興這個？在我們這倒是常見的。”

這會兒徐員外也發覺不對，徐沉舟便走了過來，問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徐員外卻道：“我說甚麼來著？可見你請的這班子不好，現在如何說！”又瞪雲鬟。

徐誌清忙領命而去。

雲鬟這一桌上，便有個林墨客，因看著台上，滿麵歡樂說道：“本日所請的這海棠班，也算是本地最超卓的了，此中頂梁招牌天然是花解語，夙來有‘花貴妃’之稱，恰好他的貴妃醉酒唱得最好，豈不恰是應景了？”

徐沉舟因走到身邊，便問道：“你在想甚麼？老二焦急時還記得把你叫來，可見對你非常倚重，莫非你公然會看出甚麼來？”

而從他額上的傷看來，是狠狠地撞在假山石上，故而內裡兒有塊凸出的石頭上也沾著血。

徐誌清是曉得他這位大哥的，恐怕雲鬟指責，看她之時，卻見她還是雲淡風輕的，垂眸不語，置若罔聞普通。徐誌清方鬆了口氣。

不料才問一句，就聞聲腳步聲響，世人忙昂首，竟見是徐員外扶著兩個丫頭沿路過來，遙遙地瞥見有個死人，頓時也變了神采。

因傳聞了有懷疑人，恰好這會兒花解語還在台上，一時倒也不好行事，當下徐員外讓徐誌清帶兩個仆人守在戲台樓處，等花解語唱完了，便馬上帶來扣問。

徐誌清冇了眉目：“那該如何摒擋？梨園子的人遲早是要曉得的。何況也遲早是要鬨出來的。”

世人原地等待，半晌，便見徐誌清陪著縣丞、主簿兩人而來，兩人見了屍首，都是大驚。

那小廝才道：“彷彿、彷彿是……瞥見花老闆倉促分開……也或許是小人看錯了。”

老員外唉聲感喟，又麵帶驚怒之色，道：“我就曉得必定是出事了！混賬東西，好端端如何竟死了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