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[第1頁/共5頁]

現在張繁道：“你去齊州，那晏王世子呢？”

雲鬟蹙眉，纔要說話，白清輝將她手臂悄悄一拉，便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告彆了。”轉頭向三班衙役道：“回縣衙。”

“蔣勳！”

白清輝凝眸看她，卻見雲鬟麵上略透出幾分不安之意，嘴角翕動，彷彿難堪。

盧老爺暴跳如雷，夫人驚哭暈厥，眾護院仆人戰戰兢兢，捕快們亦不敢出聲。

張繁被他問急了，便道：“你當我是賊麼？不要小瞧人，我堂哥恰是雲州的標兵教官張振，你必定傳聞過他的名頭吧？先前救濟晏王世子，也多虧他出馬呢！我這番就是投奔他來的，你敢藐視我？”

白清輝同雲鬟往車廂內看了一眼，雲鬟便輕聲道：“知縣大人。”竟從白清輝身後走上前，“讓我來看吧。”

若公然如捕快跟護院所說，並冇有任何人靠近盧逾，那盧逾到底是如何被人亂刀刺死的？且還如此明目張膽地留了一把桃花傘，這的確便如同凶手在公告天下般。

孟仵作笑道：“跟從大人跟小謝久了，天然也要學的機警些。”

白清輝道：“是，我都記得。如何？”

張繁便扯住他道：“我堂哥現下不在雲州城內，我已經探聽過了，不然我早投奔去了。我也不去外頭，我要住在這兒……這裡離著晏王世子近一些！”

雲鬟道：“當時我並不認得杜遠士盧逾等一乾人，隻在先前，我俄然想起，――那天大人鞠問張小左的時候，他曾提過，馮朗出殯之日，他曾相請杜遠士上車，怎奈杜遠士並未承諾，這才被害，張小左提及此事之時，彷彿甚是慚愧？”

雲鬟道：“不在。”身側孟仵作道：“我方纔也通找過，並冇瞥見凶器。隻要這把傘。”

張小左因先前受了驚嚇，見了他，不由又哭起來……徐沉舟很曉得他這類表情，少不得安撫了半晌，直到聽了外頭捕快來報說盧逾出事，才忙飛跑出來。

白清輝置若罔聞，隻問雲鬟道：“那凶器可在？”

但就在那一刻，風吹雨斜，車簾子悄悄撩起，就彷彿是被風吹起了一角似的輕微。

雲鬟本來有些猶疑，聽白清輝如此說，才又吸了口氣，道：“我記得，杜遠士公然是並冇上車，但是……就在杜遠士撐傘分開之時，有人掀起車簾看了他一眼……”

三個捕快麵麵相覷，道：“大人，我們也是想不通到底是如何樣，從張府出來的時候，人還好好的，一起上車也未曾停過，也冇見有人反叛，直到先前才……”

現在因風雨飄搖，吹得車廂內的桃花傘搖來晃去，雲鬟早看清底下的有血跡透出。

未幾時回到衙門，白清輝先叫跟從盧逾的捕快，將把詳細顛末一一說來。

雲鬟道：“此人生性怯懦怯懦……”說了這四個字，便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