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[第2頁/共5頁]

那人卻兀自跪著，紋絲不動。

方纔雲鬟因把筷子遞過來，白清輝舉手去接，誰知兩差了，便碰落在地，誰知就是這一個行動，雲鬟拿著筷子無聲無息含笑遞過來的模樣，讓他想破。

兩個捕快見縣官隻顧再問這一段兒，又是不解，又且無法，隻得道：“那日盧逾喝醉了，張公子扶著外出，我們都暗中鑒戒，恐怕這會子會有甚麼殺手凶手之類的呈現，盧逾還大聲叫喚了數聲，腳下差點兒滑倒，是張公子跟他府內一個下人，好不輕易將人扶上馬車，便是如此了。”

那背影有些生硬，不像是個活人的身影……在那幽淡的燭影搖擺裡，竟透出幾分詭異來。

誰知轉頭，卻見她神情恍忽，似神遊天涯般，當下擱了筷子，起家道：“鳳哥兒，可還好麼？”悄悄地將她手肘扶了扶。

當時候――張小左陳屍在地，還是是那一身兒粉色褂子白綾裙無疑，雙足亦著一模一樣的紅繡鞋，腳衝著外頭而倒。

以是雲鬟確信，那必定不是同一件衣裳。

遙遙地公然見裡頭燃著蠟燭，隻是不知何時被風吹熄了兩根，剩下一根搖搖擺曳，在風中苟延殘喘。

張府的跟從之人，多隻是防備周遭是不是會有“殺手”衝上來，又見盧逾醉醺醺地被扶著，自不會多在乎他身上。

白清輝聽雲鬟說罷，也自驚奇：“你記得冇有錯？”

即使方纔他又推斷出張小左殺死盧逾的體例，可也無濟於事。

這會子聽白清輝話中有些自責悔怨之意，雲鬟便不言語，隻是細心艘新回想那一幕。

固然清輝心底曾也閃過一個動機：或許那死去的無頭屍身並不是張小左？

白清輝內心明鏡普通，盯著那倒地假人看了半晌，俄然轉頭，竟看向前麵那具油烏黑亮的棺材。

這也恰是世人視野跟心機上的一處盲點。

現在外頭的捕快們連續串慘叫以後，也瞥見倒地的是假人了，頓時反應過來，因接二連三重又進了廳內，呆道：“如何……如何是個假人？徐捕頭呢？”

想到那幕場景，不覺有些不適。

白清輝問道：“隻是扶上馬車麼？另有冇有彆的，你且細心。”

白清輝看向雲鬟，雲鬟現在已經明白他的意義，便低聲道：“當日車廂內，並無其他傘。隻要那一把桃花傘。”

那血飛濺出去，幾近衝到了貼牆的書架上。

不料雲鬟聽了白清輝這句，便微微蹙眉，細心回想當時。

當時張小左說進閣房換衣裳，還不到半刻鐘的時候，白清輝已經發覺不妙。

雲鬟卻俄然說道：“不對。”

白清輝因想不通這第二件事，又見飯菜公然備齊，便走到桌前，又要叫雲鬟一塊兒吃兩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