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[第1頁/共5頁]

兩人說話之時，外頭仍有小廝在掃雪，雲鬟內心鬆快，且因喜好雪後景色，因便笑道：“我來此過了兩個新年，這是第三年上才下了一場雪，倒不知雪後外頭的景色如何樣，大人如果得閒，不如一塊兒出去逛逛？”

雲鬟扶了扶床柱，模糊想起昨夜是喝醉了酒。

趙黼笑了笑：“哦？如何曉得的？”

她來了南邊兒，過了三個除夕，這還是頭一遭兒下雪。

雲鬟自曉得趙黼跟蔣勳來到縣衙，心中便猜兩人多數分開了，是以清輝才得閒，不由又低聲道：“但是’高朋’已經去了？”

次日早上，曉晴夙起來服侍雲鬟盥漱，林嬤嬤因問：“昨兒你是真惱了不成？早晨鬨得那樣，你也不肯出來看一看？彆的負氣倒也罷了，如何竟不睬主子了？”

正說著，雲鬟卻發明小雪的長頸之下，翅膀邊沿似有一點暗痕，在雪色的羽毛上顯得格外奪目。

有一次範小郎跟著霍植過來玩耍，因小雪第一次見範小郎，竟衝過來飛撲撕咬，範小郎雖會些拳腳，見這明白鵝如此凶悍，竟都不能跟他“一戰”呢，霍植攔著都不可，多虧雲鬟出麵擺脫才成。

雲鬟不由走到窗邊兒，卻見窗栓並冇上，因她常常要開窗通風，想是昨早晨曉晴一時繁忙，忘了閂好，當下將窗扇翻開，抬眼看時，又驚又喜。

小雪因受了傷，撲棱了會兒，卻不再往屋裡掙動，隻伸長了脖子，轉動頭往外看，嘴裡又尖叫了兩聲。

曉晴聞言，抿嘴而笑，又說：“奶孃彆固然說了，年下時候還要宴客，迎來送往的，到時候還要又有一番繁忙呢。”

雲鬟大喜，也不顧關窗，將門扇翻開便跑了出去。

雲鬟將被子裹緊了些，終究有些受不住，便又下地來，要往那爐子裡加些炭，誰知轉頭間，卻見窗紙上微微泛白，就彷彿天將瞭然般。

這會兒林奶孃將燈移了過來，三人靠近了看時，卻見竟是血跡！?

從縣衙到可園，本並不長的一段路，清輝卻想了很多能夠，這會子趙黼如安在可園內大鬨天宮，雲鬟又是如何驚懼鎮靜，十足都是雞犬不寧，天翻地覆的場景。

當下又驚起來，恐怕這黃皮子偷偷跑了出去，陳叔同林嬤嬤兩人便入內，裡裡外外看了一番，並冇發覺非常。

林嬤嬤道：“又有甚麼？小雪常日裡對內裡的人都極凶，有甚麼能傷著它？”

起家之時，清輝垂眸，眼底方掠過一絲悒鬱之色。

雲鬟忙迎出來，到了前廳，正見白清輝自掃清了血的中間甬道上走來，微微垂眸，似有些苦衷。

雲鬟俯身，細看他的傷處，見已經上了藥，倒也罷了，便摸著頭道：“幸虧並無大礙，今後可要機警些，彆再吃了虧了。”

老仆躬身承諾，又送了清輝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