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1章[第1頁/共5頁]

趙黼長長地吐了口氣，搖了點頭道：“罷了，她的確是有些過人之處。”想了想，又苦笑著嘀咕道：“倒也是的，六爺喜好的人，又如何會是普通人物呢。”

本要將它一把掐死了事，隻是他纔來，便要殺生，一時竟然下不了手。

趙黼問道：“你為甚麼喜好這個？……那姓徐的，又如何曉得你喜好？”

兩人說了半宿，那罈子酒也都喝光了，趙黼聽旺兒聒噪了半宿，內心已經滿滿地，便道：“時候不早，也該睡了。”

趙黼盯了他半晌，才又皺眉道：“乾甚麼？起來起來起來！”

雲鬟這才抬眸看向兩人，卻見他們的麵上都有些忐忑之色。

趙黼緩緩將冊子合上，抬眸看清輝道：“你想讓她上京參與吏部銓選？你可知你在說甚麼？她畢竟……你不怕她被認出來是女兒身？”

雲鬟望著中間兒的書架，道：“多去世子體貼，甚好。”

白清輝道：“第一，畢竟這很多年疇昔了，鳳哥兒的氣質麵貌跟先前更大分歧。第二，鳳哥兒若不肯，我會同她說。這個世子就不必操心了。世子隻說，要不要跟我賭一場。”

趙黼點點頭，順著她目光看去，見那書架上各色書冊，便道：“你都看完了？”

――本來自打趙黼來了後，陳叔跟林奶孃兩其中間相看，私底下不免有些言語，都說是趙黼對雲鬟跟彆的很分歧，且他一個堂堂地世子，留在可園也不是長法兒，隻怕……

趙黼擺手道：“不必了。”起家負手，穿堂而去。

事情雖戳穿了，可貴他竟不當回事兒，如此泰然自如地提起來。

雲鬟頓了頓，才道：“隻看了一多數。”

清輝道：“父親有父親的行事端方，我也有我自個兒的。這便是我的行事。”

白清輝道：“我從未想過跟世子爭甚麼。對我而言，隻要瞥見鳳哥兒安閒，就已經充足了。”他的語聲還是淡而清冷，就彷彿半分豪情都未曾摻雜此中，但是底下的深意，趙黼卻自知。

趙黼略斂了笑意，複深看他幾眼，昂首看著這南邊兒陰翳的天涯，眼神變幻莫測。

趙黼問道：“哦？願聞其詳？”

白清輝道：“世子說的很對。”

雲鬟不語。

趙黼笑道：“那到底是如何樣呢？我焦急的很，你且快說。”

旺兒道：“我們主子目光高，看不上也是有的，不過主子年紀還小，將來必定另有更好的呢。”

雲鬟麵不改色，道：“是有一件要緊事。從今今後，我就不在可園住了。這兒仍留給陳叔跟奶孃……”

白清輝道：“我覺著，這人間的正統，是公理昭彰，公理明白，有法有度。而能保護這份公理跟公理，遵循法度衡量的人，纔是所謂正統。”

雲鬟淺笑道：“陳叔跟奶孃不必焦急，我並不是去彆的處所，隻是跟著世子……去雲州罷了。世子待我極好，你們也放心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