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[第2頁/共5頁]

柯憲說著，又笑道：“反正現在大師都來到京內了，是不是真有本領，隻要插手銓選就曉得了。我看他……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。”

雲鬟邁步出了大堂，才下台階，卻又停下，見擺佈無人留意本身，便往右手廊下，於大堂中間的角門處一站。

早有曉晴迎了出來，常管事笑道：“如有甚麼需求的，儘管叮嚀，萬不要見外纔好。”

誰知雙腿極軟，便抓著門扇搖搖欲墜。幸而現在雲鬟因聽了動靜，起家披衣下地。

雲鬟道：“是麼？我初來乍到，並不曉得這些，還要先生多多指教纔好。”

如此，垂垂夜深，曉晴因口渴了，便模恍惚糊起來，想要倒一杯茶吃，再看一看雲鬟睡得如何。

雲鬟返來之時，已經近了傍晚，因心神倦怠，如此一睡，竟入了夜。

誰知睡眼昏黃中，卻見外頭門口，有一道影子映在那裡。

大師夥兒麵麵相覷：“這……”

曉晴這才心驚起來，纔要出門檢察，就聞聲外頭“啊”地一聲，又彷彿有甚麼重物落地的聲響。

雲鬟早放下簾子，將身子貼在車壁上，昂首悄悄地呼氣。

又有個說道：“耿兄所言極是，我本來也還當是個滿腹詩書的老先生，雖曾傳聞典史年紀不大，隻是不肯信。試看我等，均都是熬到這把年紀，才得上京的機遇，那裡想到，這般一個似未弱冠的少年，竟如此本事，我輩竟無一能比。”

雲鬟呆呆看著，無妨這常管事又唸叨說：“但凡是京內出了性命案子，亦或者那裡發明瞭知名屍首之類，這位參軍，向來不懼那些可怖可愛的景象，非要親身去看呢……傳聞每次看過，都會大病一場，下次卻仍舊要第一個趕去看……你說這是不是怪的很。”

大師夥兒轉頭，卻見角落裡坐著個灰衣少年，看著二十來歲，倒是他們這些人中最年青的，乃是上虞人，曾是縣衙內的快手，名喚柯憲。

雲鬟謝過，常管事見她麵有倦色，忙知機退了。

柯憲不屑一顧道：“且從方纔看來，此人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罷了。我倒也聽聞，他跟會稽本地徐府的徐大爺二爺友情都甚‘好’，隻怕他這般短長的傳聞，也不過是世人給徐家兩位爺麵子，虛捧出來的。”

過了會子，才悄悄對雲鬟道：“當真是白日不成說人，您看，那不恰是我們說的季參軍麼？這又是往那裡去？莫非是那裡又發明瞭甚麼屍首了不成？”

那常管事因不知京兆府傳喚是為何事，不免問起來，雲鬟隻略答了幾句。

京兆尹點頭道：“我已傳聞了，你是從江南來京，參與吏部銓選的，如何竟捲入命案當中了呢？你可知，今兒滄州府發了公文過來，說是應世子的號令，在滄河渡口不遠發明一具女屍，扣問要如何措置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