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[第2頁/共5頁]

雲鬟心頭一動，耿飆笑道：“我的天神，一提及此案，柯兄就入了魔障似的，總有驚人之語。還是罷了，三法司那麼多大人都無能為力呢，何況你我？”

柯憲大笑：“你的本事天然一流，你既然說我說的有理，隻怕我說的是真的，也未可知。”

那人聽了，昂首看了她一眼，見麵前少年寂靜如水，皎然如月，容顏娟秀竟無以對比，且風韻大好。他不由一怔。

而後又過數日，雲鬟始終留在浙東會館，足不出戶。

這兩日，卻又有一件喪事，本來是會稽處白清輝托人帶了手劄來給雲鬟。

如此又過了兩刻鐘，曉晴起家，把方纔泡好的熱茶拿來，給雲鬟倒了一杯吃。又含笑說：“這幾日主子實在勤奮，還是歇一會兒，留意那眼睛。”

雲鬟把白清輝的來信反幾次複看了幾遍，想到徐沉舟昔日所作所為，心中很有些感慨。

柯憲本來還覺得她是心有芥蒂，隻是留在會館之時，世人看累了法典，便閒話，又提及先前案子之時，相互推演起來，雲鬟卻也同他們還是說話，商討參議等，一概平常。

雲鬟想起那日張振倉促而來，趙黼那可貴一見的鎮靜之色……現在傳聞晏王安然進京，不覺鬆了口氣。

主事“嗯”了聲，道：“按照這案情記錄上所寫，也是你當街申明案情顛末，拆穿那冒充’艾夫人’的？”

果不其然，主事嘲笑了聲，道：“你既然敢如許做，如何還肯覥顏來參與吏部銓選？”

雲鬟站在樓中，心底那勉強壓住的浮浪似的鼓譟，複又湧起來。

雲鬟深吸一口氣，固然滿心惴惴，模糊驚跳，卻也強自平靜，邁步走了入內。

雲鬟見如許“哀鴻遍野”，不敢說本身答得極好，耿飆等來問，她隻說“尚可”罷了。

柯憲道：“我等雖無緣見過世子，隻也聽聞英名了，北打遼人，南擊水寇，哪一件兒不是利國利民的不世之功？也不知是哪個包藏禍心的，恰好把世子跟貪吃說在一塊兒，叫我看，隻要找到這口風傳出之源，必定跟貪吃有所連累。”

自打“假屍”案後，柯憲深為雲鬟之能“降服”，便一改先前的過火成見，誠懇交友起來。

這主事停了停，道：“本官接到了京兆府的文書，發明……本來兵部主事隋超親妹被暗害一案，是你參與此中的？”

那主事冷道：“你還來問我？我看過你遞呈的資格記錄，你在會稽做了兩年半的典史，莫非你們那邊的斷案，都不上公堂，隻在大街上不成？”

此中，竟有一件是說徐沉舟的。

這一日，因外頭有些陰雨連綴，世人便留在會賓堂裡，又提及昔日的案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