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6章[第2頁/共5頁]

趙黼眼神閃動，雲鬟低頭道：“以是此事，的確是我思慮不周，行事不當。若不是出了性命，隻訓戒一番或可使得，但現在一來逃了人犯，二來傷了百姓性命，以是吏部眾位大人覺著我失格，不配為推官，如許定奪，也是該當的。”

侍衛又道：“隻是不知為何，本日乘著赤兔的，不是世子，是個不認得的少年，世子反陪在中間兒，看方向，是出城去了。”

隻是雙眼跟臉頰上彷彿有水漬未乾，現在被他攬在懷中，卻恍然失神般，雙眸眨了眨，便合了起來。

悄悄說出這一句，卻彷彿把心又懸在了喉嚨口，目光閃動地看著她，幾近不敢說完，因恐怕在她聽來……會是甚麼威脅、適得其反之類。

趙黼說完，又要前行。

趙黼吃了一驚，忙道：“阿鬟，你慢些！”

偶然她會叫他世子，倒也中規中距，不過是代表當代，疏疏淡淡罷了。

誰知現在，雲鬟卻已經沉著下來，因留步說道：“世子。”

趙黼竟非常心虛，忙停下來，左顧右盼，假作無事。

本來在鄜州的時候，相互年紀小，身份不明之時，雲鬟還常常地對趙黼笑，厥後上京，相見多有不便，除了那兩次偷偷溜出去逛街，見她笑容的時候，也是少之又少。

卻又害怕趙黼，不敢上前，隻垂手站在不遠處，有些鎮靜地望著雲鬟。

又猜雲鬟的身份，雲鬟固然聞聲了，卻恍若未聞。

正在信馬由韁，順其天然之時，身後響起幾聲呼哨，馬蹄聲奔雷似的來到，接著，一道影子縱身過來，雲鬟隻感覺身後微微一沉，有人探臂過來，將她摟入懷中。

雲鬟方走到馬兒中間，看了看眼睛，抬手摸了摸鼻梁，那馬兒瞥著她，便一抬頭，要打個響鼻似的。

趙黼聽罷，大為不測，不管如何也料不到竟是為了此事。

趙黼說道：“這會兒你歡暢，如何還是這般稱呼？”

那肩輿裡的人“哦”了聲，不置可否。

趙黼緩緩出了口氣，現在馬兒也停了下來，趙黼昂首看去，卻見火線有嘩啦啦水聲，竟已經到了承平河邊兒了。

之前她一來因顧忌京內的舊人舊物，二來想用心參與銓選，故而自打進了浙東會館，便再未曾外出，現在把那些顧忌便都拋下，就看趙黼，一笑道：“本來我的事，世子也有不曉得的？”

馬兒徐行往前，趙黼幾次地隻是打量她，雲鬟不管不顧，乾脆放開胸懷，隻顧旁觀四周景色。

趙黼內心本噗通噗通亂跳，驀地聞聲她叫“王爺”，頓時緊皺眉頭：“你……你叫我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