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[第2頁/共5頁]

柯憲早衝動難耐問道：“本來這就是白四爺做公的處所？”探頭探腦，難掩憂色。

雲鬟開初還聽了一二句，厥後隻細看卷冊去了，倒也來不及理睬彆人，隻是有一宗，這冷的實在難受，不一會兒的工夫，手腳都有些生硬了。

雲鬟聽他聲音冷冷地，有些鎮靜，纔要說話，白樘又問道：“懷中抱的是甚麼？”

那主事安排他們在一間大房內站定，卻見這房間雖大，一側是很多書架，放著好些的書冊及卷宗等，有幾個書吏穿越此中。另一側倒是空的，有幾張桌子排放。

小陳見她謙恭多禮，便笑道：“就算不餓，莫非不冷？固然是新人乍到，也不必如許謹慎勤奮。”

主事袖手笑道：“你們都傳聞了四爺大名了？當然也該傳聞他生性鬆散，最膩煩輕浮無能之人，你們都是曾曾提拔磨練上來的，想必不是那浪得浮名之輩，隻要好好地做，天然會得四爺青睞。”

雲鬟一愣，心道：“這……是在說我？”

雲鬟把懷中所抱的卷冊中，拿起最上麵的那本，道：“河北齊家凹的這個案子，好似有些內幕。”

柯憲因凍餓了一上午，也冇有表情跟她謙讓，當下忙便自去了。

雲鬟道：“是八份。”

主事有些不測：“你說甚麼？”

書吏道：“才返來未幾久呢。又生結案子了，是巽風大人親身又押了一具屍首去了行驗所。”

才欲進門，忽地聞聲隔壁廳堂裡有人說道：“固然看著是個機警的，隻是太機警過甚了，才誇了他無能，他馬上就要顯擺了。”竟是先頭的齊主事的聲音。

這藏書閣當中因常日無人來，天然並冇有爐火，她站了半晌，渾身都有些麻了，看了這般可怖的案子，更加冷上心頭，竟不寒而栗。

雲鬟見他不置可否，便道：“大人……”

那賣力來送卷宗的書吏來講：“兩位歇會兒，前麵的大人都走了。後院裡備了飯，你們能夠去吃些熱湯水，或者不愛這裡吃，外頭吃也是使得的。”

柯憲一聽“行驗所”，內心不大安閒，便不想在這裡吃，正要攛掇雲鬟出外，雲鬟因道：“我想把這看完的卷冊歸還主事，且也還不餓，哥哥就先去吧。”

本來雲鬟跟柯憲做工的處所，倒是跟白樘的公事房隔了兩重院落，乃是底下書吏們堆積之處。

雲鬟道：“是。”候他去了，才自落座。

不料白樘正出外慾見嚴大淼，兩下竟遇了個正著。

那冊子上也曾記錄：一子絃斷頸，一子雪埋身，冬月胡蝶舞，臘月春情無。

世人都笑道：“公然是不錯，非常肯乾。”

雲鬟看此案的時候，恰是臘月大雪紛飛之時，瞥見此句，不由打了個寒噤。

且說白樘瞧見雲鬟，心中轉念，便也立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