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[第3頁/共5頁]

白樘麵色淡淡地，不見喜怒，道：“確有一件事，是郭司空大人先前來刑部，告杜公子為首的數人，暗害了公子郭毅。”

而住在外頭，公然便比在刑部要便宜受用很多。

杜穎見是個女子，曉得是郭府妾室，當下將郭司空放開，盯著他後退兩步，纔回身出門。

雲鬟不想他竟是為此事而來，怔忪半晌，有些忐忑。趙黼覷著她道：“如何了？不敢？”

白樘又道：“郭司空言說，先前世人所認定的郭毅溺亡，實在並非不測，而是報酬暗害，行凶者恰是杜公子為首的幾人。”

雲鬟聞聽，卻也喜好。

話音剛落，對上白樘的眼神，忙又躬身道：“侍郎大人且恕罪，我不過是一時激憤纔講錯了，隻是……這郭司空，是老朽胡塗了不成？竟說出這般冇體統的話來。”

杜穎也算是個風月場中的生手，當下便看出端倪，便一笑道：“本來是我一時打動了，這位小兄弟是？”

邁出門檻之時，身後兀自聽到郭司空的聲音：“記著，一個月！”

雲鬟道：“我……”

中間自有人記錄了。白樘看了眼，道：“你可另有甚麼彆的話向本官申明？”

杜穎道：“恰是如此。”

杜穎向來隻橫彆人的，那裡吃彆人橫他，何況現在他趕上此事，聞聽這話，怎會不刺心？

雲鬟問道：“世子如何這會兒來了？”半個多月冇見他，麵前的人，似熟諳，似陌生。

杜穎現在才細看，卻見可蕃殖得麵嫩聰靈，聲音又清脆，不由驚奇。

每日還是凍得眼鼻發紅，到了部裡要跺著腳烤半日火才得和緩。

白樘點點頭道：“本官恰是因難堪以辯白真假，畢竟此事疇昔甚久，臨時又無任何憑據，故而傳你來問一問。你可再當著我的麵兒，把那日的景象一一說來。”

杜穎又驚又怒，道：“一派胡言……”

柯憲又給她找了兩個可靠的婆子，賣力做些粗活之類，並一個老成門公，廚子卻竟是趙黼送的。

曉晴正驚奇，趙黼走到床邊，低頭靠近，望著那有些泛紅的耳墜，便低低說了句甚麼。

正打量中，那刑部差人上前，一驚上馬，抱拳道：“蔣爺如安在這兒，先前不是在部裡麼？”

杜穎道：“這是天然，郭毅明顯是自溺身亡，跟彆人無乾，何況我們七人向來情同手足，又怎會行甚麼暗害之舉呢。請大人明鑒。”

白樘不作聲，隻望著杜穎，目光如刀。

目睹杜穎去了，白樘轉頭，拿起桌上方纔所錄的供詞，打量了會兒，又喚了一名書吏來，低低叮嚀了幾句，那書吏抽身而去。

本來此人，竟是蔣勳，懷中抱著的，倒是張可繁。

兩人正同謀該如何去出首，外頭便報說刑部有人來到。

杜穎轉開目光，見這位竟是個武官打扮，麵龐清秀，威武不凡，依罕見幾分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