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[第1頁/共4頁]
陪侍小兵道:“這也是為六爺著想,肩輿的顛簸天然輕些,現在有傷在身的,那裡還能像之前那樣隻是騎馬呢。”
黃誠欲言又止,心底卻想著白日在張家所看案發明場的景象:凶手固然奸刁,行凶過程卻絕非天衣無縫,而他已經找到了,凶手所留下的馬腳。
趙六目送他的背影,歎道:“我又戳了甚麼老虎鼻子眼兒了不成?這話莫非也衝犯了他了?姓白到底是有甚麼了不得……”一句話冇說完,杜雲鶴已經回過身來,兩眼冷冷地瞅著他。
雲鬟還是謙恭安靜,垂首道:“大人請講。”
秦晨雙眼圓睜,卻不由自主地連連點頭。
且說現在,知縣黃誠公然正在客堂當中等待,陳叔有些忐忑地立在旁側,貳心中實則很不肯跟衙門裡的人打交道,隻因總不知是吉是凶,何況青玫的事兒才了。
黃知縣又道:“何況……”
杜雲鶴瞥他一眼:神采有些不快似的,也不答話,隻輕哼了聲,拂袖回身自去了。
雲鬟起家相送,望著黃知縣邁步往外,忽問:“大人本來說故意有力,現在如何改了主張?”
雲鬟聞聽此話,纔有些詫異之意,黃知縣心頭寬安,淺笑道:“我也不知為何,顛末素閒莊的時候,心中便極想著過來,想跟你先說一聲兒。”
趙六將剩下的話噎在嗓子眼裡,翻著眼皮望天,倒公然冇再說下去。
雲鬟點頭表示:“大人委實不必介懷。”
林嬤嬤早知其意,便用心想支開她,因道:“鳳哥兒你不會清算東西,且自出去花圃內逛逛罷了。”
這溫和的應對傳入耳中,黃知縣聽到本身心中“砰”地一聲,不知是豁然,還是如何,卻驀地站起家來:“既然如此,我先去了……”
雲鬟垂眸道:“大人何出此言。”
且說先前,趙六乘轎回到了鄜州大營,進門落轎後,他便鑽出來,笑歎道:“真真兒悶死人,非要我坐這勞什子。”
趙六素昔跟著杜雲鶴,很曉得他的脾氣為人,他本是個最冷僻淡然的性子,那裡會理睬彆人的死活?是以一聽這話,便曉得不是杜雲鶴的所為,當下便摸索著問是不是白四爺的主張。
杜雲鶴微皺著眉,道:“這花啟宗是相爺的親信大患,給他逃脫了,細算起來,連我也得入罪,這骨笛有些來源,不似是中原之物……四爺拿走此物,便是在設法兒保全我呢。”
他雙眸微紅:“陸兄不悔為我,而我再痛心疾首、龜縮不前,卻也冇法竄改過往之事,現在,我想……或許今後我能夠、能夠……陸兄雖去,但我深明他的誌向,他的脾氣為人,我……想把這條殘命,連同他的份兒,一併活出來。”這幾句話說的斷斷續續,可意義已明。
黃知縣昂首看著:“因何曉得?”